城市的一个ktv里,梁灼声和他的一衆兄弟们在一间包厢里,他点了一堆烈酒,那天刚好是一个朋友过生日。
梁灼声笑得很开心,似乎比往日还开心,总是绽放着张扬的笑容,让当晚的气氛就没冷淡过,总是热烈,更热烈,似乎在证明着什麽。
只有叶峙注意到了他的不寻常。
就这样,梁灼声和人比着酒,来者不拒,一杯又一杯,酒似乎当着水一般全灌下去,完全不带思考。
一句话就是灌。
他们从傍晚六点多喝到了淩晨2点半。
不出所料,梁灼声喝醉了,但是不够,他想继续喝,喝到他可以直接陷入沉睡。
此时,8月28号的淩晨快三点。
衆人都喝得很醉,有人渐渐离开了,有人说胡话,有人在厕所吐酒,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
但是,一直高温的包厢里终于冷却下来。
梁灼声想要再喝,却被脚下一个睡过去的人绊倒了,一下子摔在地面上,这时的他顾不得洁癖,只想要睡觉,什麽也不想。
喝了这麽多酒,可以的,他想,于是安心地闭上眼,却发觉尽管头晕晕涨涨的,精神却异常地亢奋,他就是睡不着。
头疼欲裂,他看到地面上的几个兄弟都七歪八斜地睡着了,耳畔不时传来他们的鼾声,似乎睡得很安稳。
凭什麽?凭什麽!该死!
梁灼声睁眼看着天花板,愤怒地捶了一下地面,为什麽他就是不能睡着?这麽办入睡。
包厢很安静。
睡不着……怎麽办?
给自己找点事做吧,于是梁灼声莫名伸出指头,嘴中喃喃道:“一年,二年,三年,四年,五年,六年……”
他停下来了。心跳跳得很沉重,喉咙干哑得粗粝,梁灼声再次坐起来,睡不着那就继续喝,他就不信了,这麽想着他又伸手去够桌上的酒。
“算什麽?”
一道声音骤然响起,是叶峙。
闻声,梁灼声愣了一下,循着声音看过去,叶峙靠在沙发上半阖眼皮,俯视着坐在地上的他。
算什麽?
梁灼声沉默了一下,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麽,最后故作轻松地笑道:“嗨,不是什麽大事。”
下一秒,他扑通一声,将身体甩在地板上,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