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将药放回医药箱,但缠成萝卜一样的手指没法盖上,他只能用眼神求助云团——毕竟,现在还是上班时间,他和云团勉强算上下级,就算她想笑,也会憋在心里偷偷笑。笎
云团收好手机,将医药箱放回原位。
“安全系统需要的资金也太高了,我工作五千年都还不起。”她皱眉,抬头时,意外看到空调挂机的通风口内侧也有一些刻划痕迹。
云团脑补了一下景和踮着脚举手挠空调的样子,嘴角上扬又压下,反复几次后,她发现一旁凳子的扶手上有个脚印。
奇怪……
刚刚没检查这里吗?
云团在脑中比对了一下自己的鞋码,那个鞋印好像是她的。
所以,挠空调的人是她?笎
这个角度——
她比划了一下,如果凳子没有被挪动,那她需要一手扶住柜子,一手伸长了去挠空调,姿势扭曲得像蛇。
只是想象了一下,云团都感觉到腰疼。
“资金自然不需要你出——那边也有吗?”景煜顺着云团的视线望过去,空调叶片里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反光。
现实-窥伺
景煜三两步靠近,拉过椅子,凑近空调挂机,将出风口的挡板和上盖摘下,两秒后,他抠出了一个红外热成像摄像头。韃
拿在手里时,摄像头仍在运转。
在云团震惊的两秒内,景和突然抓过了摄像头,将其对准手机屏幕。
屏幕上,是一张不知道什么时候搜索出来的恐怖图片,一颗脑袋从中间裂开,裂缝中央探出一颗新的萎缩干瘪的无毛猴头。
她只是瞥了一眼,就通体生寒,这比直面裂口女还恐怖。
偏生景煜只是低头看了眼,便默许了,他慢条斯理地将空调装好,走下凳子,拿了张消毒湿巾擦拭鞋印。
“不是应该拆掉吗……”
云团有点跟不上这俩人的脑回路,发现被人窥伺,还能心平气和地来一个恶作剧?韃
“反正能找到录下来的视频,现在嘛,送他个小礼物好了。”景和伸手,长按手机屏幕,那张恐怖图片居然动了起来,漆黑粘稠的汁液顺着那颗尖牙的缝隙流下,随着“嘴”的张合……
嘴角突然冒出来一截沾着消化液的指骨。
云团倒吸一口凉气,摇摇头,重新走回窗台边,继续看指甲划痕,她凑近一点,将表层的灰吹掉。
每一道划痕都很凌厉,逆锋起笔,收尾却凌厉万分,像刀锋,也像钉子。
应当是有个体系的。
和苏美尔人创立的楔形文字相似,但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