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他和桑德斯大人好像还有一点亲戚关系。当然不是亲族,是好几百年前就分出去的旁支。也不知道这家伙从哪里得知的桑德斯大人的信息,还没进入野蛮洞窟前,就成了他的魔障。”说到这,普罗米摇头感慨。
普罗米看着安格尔:“现在你该知道了吧,你拜了桑德斯大人为师,这就是他看你不爽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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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尔睨了黑杰克一眼,“我倒是觉得,这只是借口。”
普罗米表情一愣,眼底闪过一道幽光:“借口?怎么说?”
黑杰克双眼怒视着安格尔,嘴里吱吱呜呜,似在咒骂。
“我不信他对一个男人有这么久远的执念,又不是情人关系,只是百年前的远亲,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哪来的那么深的执念。”安格尔摇了摇头。
黑杰克怒意遍布脸上,不停的摆动身躯,想借着一股力朝安格尔撞去。
然而,一切都是白费力气。
“如果对一个人有执念,怎么可能甘愿永远做一颗尘埃。如果是我的话,哪怕他高站云端,我也会想尽办法拼劲全力去靠近他,甚至超越他。怎么可能执拗在一个‘师徒’名义上,拒绝其他巫师飞帖,多年不得精进。简直就是个笑话,所以,如果他不是傻子的话,这都是他的借口。”
“这次就算了。”安格尔说完这番话,“下次他敢再来找我麻烦,杀了便是。”
当初对上黑杰克还有点心虚,如今安格尔好歹积累了几百场比赛的经验。真要杀黑杰克,那有何难。
安格尔与戴维率先进了炼金店,普罗米则拿出把刀,割断了绳索。
富萨与拉菲特赶紧上前扶起黑杰克。
黑杰克默默的起了身,吐出嘴里的破布。
“连一个外人都能看出来,我劝你别再把自己人生活成笑话了。恃才傲物最好到此为止,万智大人可不会一直等着你回头。”普罗米说完这番话后,冷冷道:“这一次看在安格尔的份上,就放了你。下次敢在我的地盘撒野,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黑杰克静默的擦着嘴上的污秽,眼神幽暗的恍如夜雾下的深海。
等到普罗米也离开后,富萨才腆着脸凑上去:“老大,我们要不要去暮色深井?说不定那里的拍卖会已经上新了呢?”
黑杰克死死的盯着店内的三人,尤其是安格尔。拳头捏的紧紧的,青筋绷起。
隔了好一会儿才回头道:“先回去,下周过来买刀。”
……
店内的灯光昏黄,一张别具风情的原木桌上,普罗米笑呵呵的端出珍藏已久的香岸红酒。
“这是从香波海滨长途跋涉而来的红酒,是香岸红酒中的极品。据说采摘原料时,是最丰腴的少妇用香唇一颗一颗的吞吐而出,踩曲的时候则是由最纯美的处女,用晨露沐浴过的玉足踩踏而成。制作用料都十分的讲究,味道更是甘醇美好,还加入了一些月光草粉末,可以活络气血,对身体很有助益。”
安格尔看着那瓶红酒,突然想起多年前的往事。帕特庄园以前也产红酒时,在沃特福德的贵族阶层中极其畅销,对外打出的口号是:最芬芳的葡萄酒,是最清纯的少女踩出来的;最香醇的葡萄酒,是最美丽的少妇踩出来的。
若是沃特福德的上流们得知,踩葡萄酒的都是些丑陋莽汉,而且一个个的都是臭脚丫子,不知会不会将陈年的老糟都吐出来?
“真的很感激你,但酒就算了。”安格尔的拒绝让普罗米有一瞬间的尴尬:“我的导师曾经交待我,在我未满十八岁前不要喝酒,对大脑发育不好。”
安格尔说的导师是乔恩,但普罗米却误会成桑德斯。虽然有些疑惑,桑德斯真的会说出这种窝心的话?但普罗米还是收起了酒,脸上的尴尬也消散开来。
“那就喝茶!我这里有上等红茶,出自夜魔国的手工作坊。”
“不用这么麻烦,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向你们道谢,当时在与寄生娘比赛的时候,要不是你们救了我,我恐怕已经成了一具尸体。”安格尔说起当时与寄生娘的比赛,其中险象环生处,听得普罗米连连感叹。
“没想到寄生娘还有这样的招数,直接侵蚀灵魂,简直防不胜防啊!”普罗米感慨。
戴维连连点头:“要是我们公布出,寄生娘的真容有多丑,说不定现在那些疯狂的粉丝就不会这么黑你了。”
“无所谓,反正除了你们,也没几个人知道我真实身份。”安格尔倒是挺乐观的。
“对了,我明天如无意外,该是最后一天比赛。打完过后,我应该就有时间与大师一起讨论你说的那把炼金武器了。”安格尔对普罗米道:“不知普罗米大师能不能介绍下,你想制作的那把武器,具体要求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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