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午后,方才拎着两个酒壶晃悠悠地来,眼角还沾着两坨眼屎。
见了他,木砚的心就开始火热了。
他在心里预演了一遍叫花子抢酒喝的戏码,摩拳擦掌地就准备开干了。
正要扑过去,就见三平拎着酒壶往对面巷子里一钻,他才跟过去,就被从天而降的麻袋给套了。
然后挨了花拳绣腿的一顿打。
感觉到这拳头的温暖后,他装模做样的挣扎了下,之后就老老实实地被人拖走了。
三平:“就是这个扒手,上回偷了我的银票子,哎呦,那可是我当了一件传家宝才有的银票子啊,传家宝啊……哎呦,我可不能放过他……”
“哎,张老板,让你伙计来搭把手,我得拉他去见官……”
等拖了一阵,有人打开了麻布袋的口子,出现了三平的脸。
“你小子,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快把我的传家宝还给我……”
他大大地嚎了一嗓子,又小小声地问:“你鬼鬼祟祟地来作甚?”
战4
木砚哑着嗓子说了个“小七”,“危”字发不出来,又说了个“险”字。
三平听懂了前两个,后两个没懂:“小七先什么?”
木砚立刻钻出麻袋,伸手往三平手心里写了“危险”两字。
“小七危险……”三平面色一变,抄起麻袋劈头盖脸地抽木砚:“好你个扒手,还敢狡辩,看我打不死你……”
抽了几下,突然往旁边扔出一个酒葫芦,拉着木砚快跑起来。
“走……”
锵……
有酒葫芦撞上刀剑的声音,还有刀剑出鞘的声音,另有轻巧的脚步声……
有人杀过来了。
木砚一边跑一边回头,是朱府庄子里的人,他曾见过的。
不好,这是老夫人派人来杀人灭口了。
可他其他什么都来不及写呢。
正着急着,只见三平放开他的手,迅速回身,重重的清了清嗓子,满满一口唾沫朝那人迎面吐去。
那人往边上一跳闪开了。
哪知三平就等在那,飞起一脚将这人踢得朝后仰天摔倒。
正要再跑,巷子后又转出三个人来堵了后路。
跑是跑不了的,打也只怕打不过。
三平果断地拉着木砚,撞开刚爬起来的那个人,往回火烧了眉毛般,直奔孙家酒楼而去。
这几个追在身后,追得很近。
只见三平扬起手里仅剩的一只酒葫芦,哗的从门里扔进孙家酒楼的沽酒台。
那里站着些正在沽酒的客人们。
“老孙,你卖假酒……”
孙家酒楼里的伙计一时反应不过来,傻愣愣地看着闯进来的三平、木砚忘了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