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八年前,朱合洛任京畿道副指挥使,正七品。
同样因为永安里之乱,如今已是江南两路节度使,从二品。
朱合洛和于都监这两个人,都可以说是大鹏展翅,扶摇直上。
于都监的脚底板上有“小雀烙印”,他也是于家的“雀人”吗?
于家的手,不,朱合洛的手是不是伸的得太宽了?
“我……我只知道有雀人,”田犇开始了呛咳,“但去雀人那收粮的不是只有我一个,于家还有几个大掌柜也去的……”
于家、朱家,可真是珠联璧合的……一丘之貉!
于家的那个老于,就住在天汉桥下,她曾坐着轿子去过的那座宅子。
“于家和朱家上面的人是谁?”
于家和朱家上面的贵人,极有可能就是当日朱合洛嘴里说的贵人。
田犇的嘴角咳出了血沫:“咳咳咳……你以为我会知道吗?我啊,也不过是别人手里的一颗子……”
“落在你手里我还能死,落在别人手里,我只怕是想死都死不了……”
“我不知道……”
他的嘴角咧开,血沫不停地往下流,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来。
于是,小七妹举起河边的一块大石头,砸扁了田犇的胸膛。
“天高路远,我还有事,就不带着你的脑袋去弃婴塔祭奠了,”她说,“李昱白说得对,我得爱惜自己的拳头。”
毕竟,她还要杀去天汉桥下,就趁现在,迟恐生变。
“乖宝贝,要睡了,鱼不咬了,虾不嚼了,脑袋要送给龟叼了。”
诡异的歌声在汴水河岸边回荡,还流着一地血渍,黑得发臭。
田犇4
……
“蠢货,一群蠢货,”天汉桥下,沿着汴水河蜿蜒之处,有幢临水而居的豪华宅子。
此刻灯火通明,有人在训斥着:“早有人埋伏在轿子边,你们都没发现。”
一而再再而三的小乞丐是为了把人都调走,就那一会功夫,埋伏着的人就趁机进了轿子。
“你们老爷最近得罪人了?”
这个人还穿着亵衣亵裤,披头散发,神情严肃。
“还是那个小道士进京了?”
底下跪着的人都不敢吱声。
“说,是不是那个小道士进京了?为什么你们老爷没有守到人?”
“说!”
他冷喝一声,跪着的人一颤。
“于总管息怒,于总管息怒,”其中一个护卫说,“老爷在城门口都安排人守着,还给城门校尉送了礼,确实是一直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