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是在哪儿啊?”看着白玉堂伸头后又缩回来的模样,柳长兴有些好奇,总不会是在别人家的家里吧!
“如果没猜错的话,我们现在在一口井里。”刚才自己出去,什么都没看见,就看见了一方天空还有一根棍子,应该就是井吧!白玉堂猜测道。
“啥?在井里?”柳长兴对这个结果表示十分的惊讶。天知道,一般水井如果不是为了灌溉,都会为了取水方便造在个人家里,自己刚才只是瞎想,没想到竟成了真的!
“那怎么办?我们也不能贸贸然的从井里出去啊?”想着一个弄得不好,就算是擅闯民宅,虽然自己和庞昱都身居公职,但这么突然出现在别人家,也是不太好的行为。再说,自己发现这个秘密,只有自己、白玉堂加上庞昱和他那两个仆人知道,如果出去被人发现的话,肯定就是打草惊蛇。不说他们会不会将盗走的粮草转移,就说自己能不能安全的回到州府衙门,都是个问题。
“要不你们先顺原路返回,我一个人先探探路怎么样?”估摸着这水井的高度,白玉堂觉得飞上去对自己来说根本不是个事儿。他刚才注意了一下,这井的周围,除了自己一行人,就没有别人的脚步和呼吸,所以做到不被人发现,悄悄的打探出这是个什么地方,就跟吃饭喝水一样容易。
“也只有这样了,那你快点回来啊!”没能想到更好的办法,柳长兴和庞昱就开始往回走,而在他们再次回头看的时候,白玉堂已经没有了人影儿。
“会轻功就是好啊!”走地道回去的柳长兴不仅身体上累,心更累。你说自己学了这么多天武,除了走路、骑马时间长了不大喘气以外,是什么也没有改变。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多么鲜明的对比!
“知道会轻功好以后就跟着展昭好好学武,等回到开封以后,别每天跟我抱怨你又蹲了多少个时辰的马步!”好不容易走出地道,庞昱也不管地上脏不脏了,直接就坐在了地上,听着后面人对白玉堂功夫艳羡的语气,忍不住数落了他一句。
“那你嘞?这么走着不嫌累啊?”累的像一条死狗似的躺在地上,柳长兴觉得后背有些疼,但还是不放弃和庞昱斗嘴的机会。
“就算小爷累又怎么样?别忘了,小爷现在的身边可有飞云骑!”想着自家大哥支援过来的手下,庞昱内心就骄傲的不行,就算不会功夫,也敢在柳长兴的面前张扬一把。飞云骑,居家旅行、必备良品!
☆、
“哎呀,钦差大人,您久等了!”好像是达成共识一样,所有被邀请的人都比约定好的时间早了一炷香,来到了陈州最豪华的酒楼——醉湘楼。之所以这里在如此旱灾下还没有关门大吉,完全是因为这酒楼的老板是陈州首富马吉祥,他家的商铺遍布全国各地,如果不是因为祖籍在这里,他也不会蜗居在小小的陈州。而他雄厚的经济实力、庞大的家业也使他成为了这陈州富商的领头人物。
“还好,各位老板倒是很给小弟面子,都早到了!小弟还以为没几个人会来呢?”嘴角挂着微笑,庞昱说话的语气很是客气,甚至主动将自己的身份拉低了一档,让人完全想不到他原本在开封是有多么的张扬自傲。可就算面对的情形让他不得不如此,身为庞家子弟的庞昱内里的傲骨还是没有变,说话间带着些锋芒。不过,这话对这些混迹商场大半辈子的老油条来说,都不算是事儿,因为更难听的话他们也听过。
“这钦差大人就严重了!您是代表朝廷的人,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怎么能不给您面子啊?”这时候第二个进来的钱良本说话了,恭敬的回答听着是在为庞昱周旋,可这一下子就将庞昱的身份与大户们的身份给对立了。官与民,历来就是两个阶级,一个是统治者,一个是被统治者,除非两者的利益能合到一处,不然肯定会有一方受到压迫,而那被压迫的,大部分都是百姓。
“钱老板这话说的太过了!小弟虽然是钦差,但这次宴请各位并没有穿官服呀!对了,忘记自报家门,小弟开封人士,姓庞名昱,刚过十八。众位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叫我一声庞老弟!”瞧着这个钱良本第一句话就把自己和这些大户们分开,庞昱心里有些不乐意了。这个宴会是自己做东道,我还没说它是什么性质的呢!你就给我定性了!这不是瞧不上我庞昱么?
“庞昱?……冒昧的问一句,庞少爷和开封府的庞太师是什么关系啊?”说是让叫庞老弟,可是在座的谁敢管一个钦差叫老弟啊?而且听到这熟悉的姓氏,再联想到开封最有权势的府邸,在座的心里就有了个底儿。但也有不敢确定的,比如在大户里面比较谨小慎微的经营古董的冯才政老板,就将问题问出了口。
“哈哈,庞太师正是家父。小弟不才,在家父的帮助下领了个缺,出来历练,还希望在座的各位能给小弟几分薄面,多多包容则个。”庞昱话里面谦虚的紧,面上的微笑也真诚的紧,可这话外音么?在场的都听懂了,也都听清了。那就是小爷我这次是出来历练的,背后站的可是庞太师,如果你们实相的话趁早和小爷一起合作,不实相的话,你们在全国的生意,别说庞家不给你面子!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庞少爷身为钦差都这么礼贤下士了,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当然会多多配合了!”钱良本这话再次点出了两方身份的差距,当然也加重了大户们心中的不舒服之感。谁都知道庞家的威势一般人比不了,可这明晃晃的说出来就有些打脸了!在座的虽然家世无法与庞家相比,但在各自的领域,好歹都是响当当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