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雨呢,找兼雨”
楚豫将趴在床边找鞋子的顾攸宁拉回来“不许闹,找兼雨干什么?”
“找兼雨吃东西”顾攸宁擒着鞋子,冶艳璀璨的眼睛此时可怜兮兮的氲着水雾:“兼雨背着我去给我偷吃的,被人抓住了,现在也没吃饭呢”
“……”楚豫心颤了一下扔了筷子,将人搂进怀里:“乖,兼雨吃完饭了,现在正睡觉呢,你也睡觉好不好?”
顾攸宁是真喝多了,一会儿要吃饭,一会儿要找兼雨,闹腾了好阵子,才要嚷嚷着找楚豫,吃了两个包子以后又吐了,足得将晚上吃的酒和螃蟹都吐了算完,一直折腾了到半夜,才躺下睡着了。
楚豫是被折腾的一点脾气也无,站在床边,手中还端着碗顾攸宁喝剩下的半碗醒酒汤。
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碗,转身去拧了湿帕子给顾攸宁擦擦脸,又将手和脚都擦了擦,然后帮他患上寝衣,才搂着人进被窝,顾攸宁自然而然的习惯性拱进楚豫怀里。
楚豫笑了笑,眼中深情几乎要将湮灭,低头亲吻一下,一夜无梦。
因为顾攸宁喝多了,第二天宿醉的严重,早上顺利的没有起来,楚豫自然不会扔下他,直接告诉成贵给宫里递消息,今日不去上朝上,果断的芙蓉帐暖,君王不朝。
顾攸宁在楚豫怀里彻底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皱着好看的眉头睁开眼睛。
“醒了?”楚豫轻笑,在他眉间落了一吻,低声笑道:“真能睡,我以为你得睡到下午去呢”
顾攸宁转头,看他头发散着,穿着黑金睡衣,也是一副没起床的样子,不禁问道:“你这是没去上朝啊,还是上朝回来了?”
可能是因为宿醉的原因,顾攸宁的嗓子有些哑。
楚豫赶紧起身,从床边的小桌子上端来早就准备好的燕窝,喂给他润了润嗓子,然后说道:“没去上朝,在家陪你,头晕不晕?”
“哦”顾攸宁咽下口中的燕窝,略微回想一下昨天晚上的情景,顿时浑身僵硬,抬头悲催的看向楚豫:“我昨天是不是丢人了?”
“想起来了?”楚豫挑眉问道
“一点点”顾攸宁崩溃的说道:“我居然指着灯笼跟小王爷说那是月亮!!!!你为什么不拦着我!!!”
“就只记得这些”楚豫再问道
顾攸宁泪奔:“难道还有更丢人的!!!”
楚豫失笑,叹了口气,想起昨天虽然这人喝多了折腾人,但是更多的却是让人心疼的紧,于是摇摇头说道:“没有,衡儿早走了”
说完,他停了停,继续说道:“以后不许喝酒了,一点也不许喝,听到没”
“谁知道这酒后劲儿还不小”顾攸宁挠挠头,伸了个懒腰,除却指着灯笼说是月亮的事情的还略记得以外,剩下的全都忘了。
两个人起身以后,略用了些午饭,顾攸宁没什么胃口,因为宿醉的原因头还有些晕,只躺在院子的贵妃榻上恹恹的。
楚豫坐在一旁给他剥枇杷吃,这时成贵突然过来,在楚豫身边恭敬的低声说道:“王爷,左相府派人来送拜帖了”
“什么事情的拜帖啊”楚豫将手中剥好的枇杷喂到顾攸宁嘴里,然后漫不经心问着,他昨日刚因为顾攸宁醉中说的话,而对左相府有怒火,今天又有人来送拜帖,自然没什么好语气。
“是明天左相大人的生辰,拜帖上说的很恳切”成贵挑着重要的说了几句。
顾攸宁皱了皱眉,从贵妃榻上做起来,说道:“他年年生辰都是他们自己家人简单过一过了,前几年也没见这样隆重啊,怎么还写了拜帖送来?”
他们自己家人。
顾攸宁已经顺利的将自己归到玟王府这边,并不把自己当顾家人,楚豫对此很满意,嘴角忍不住弯了弯,成贵尴尬只能在一旁赔笑。
“不愿意去就不去”楚豫说道:“恐怕今年是楚千柔当家,她又是新媳妇,公公的生辰,自然想好好办一办”
“是吗?既然如此,就去看看吧”顾攸宁闲散的说着,然后重新躺回去,然后等着楚豫给他剥枇杷吃。
楚豫则想起顾攸宁昨天晚上说的话,满满的心疼,半晌皱了皱眉,才吩咐道:“去库房挑件像样的贺礼,再让仪仗队待命,明天本王和王妃好出门的”
“是”
成贵低头领命,心里却在诧异,玟王出门一般都不愿意用依仗队,怎么要去左相府还把依仗队调出来了。
世人春秋
次日。
楚豫依旧没有去上朝,早上起来先跟顾攸宁慢悠悠的吃了早餐,才起身换衣服,准备去左相府。
而此时的左相府虽然还没有开席,但是已经来了许多亲龙,男人们在前厅喝茶客套,还有个戏班在台子上唱戏,后宅的女人们也都坐在一起亲亲热热的说话,李氏如今身体不好,但是今天也强撑着出来陪着来访的这些官太太们,而且左相府如今已经不照也在主事了,一切都有楚千柔来办,她不过担个长辈的名头,这个时候不在,顾庭脸面上不好看。
只是这些官太太们个个也不是吃素的,虽然李氏如今当了婆婆,还有个郡主儿媳妇,看似风光,可是这些女人心里都知道,李氏在顾家已经说不上话了,所以都去应和着楚千柔。
一来是顾俊宣现在平步青云,年纪轻轻已经是御林军统领,而且最重要的时候,她们都知道,顾家出来的那个玟王妃其实跟顾家关系并不好,但是只有顾俊宣除外,如今又是二皇子坏了事死了,若是日后真是玟王荣登大典,那么顾俊宣就是国舅爷,还是个跟皇后关系好的国舅爷,这可差不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