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子乖乖受著,甚至开始给予回应,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小王八也不在旁边了,胡駸在他没意识到的时候把猫扔进房间并用脚带上了门;他的衣服也蜷缩在一边,包括解开的皮带;他有点慌张,但是那些落在皮肤上密密匝匝的吻太温柔,就像一个缓慢旋转的漩涡,扯著他的趾尖,攀上他的腰腹,直到勾过他的脖颈,一点点把他吸了进去。
那种奇异的痛楚从身後传来的时候,他莫名地有点想哭。
他想起了那只小火车,他不知道他的人生为何会从充满无意义的殴斗和无目的的生长,过渡到了这样一个温热的夜晚。哪怕胡駸走进他的生活是循序渐进的过程,但他仍旧觉得这样的改变有点让他反应不过来,他也从来没有这一刻那麽清晰地意识到,他和胡駸是可以以更加紧密的姿态联系在一起的。他不愿意去想这会给他带来什麽又会夺走什麽,他觉得很好,前所未有的好,好到──他甚至已经开始忘记那只小火车了。
胡駸从背後咬住了江城子的颈侧,他在这具颀长健康的身体上动著腰,然後在脑子里冷静地思考著,要怎样通过江城子,捏住那个“白叔”的老狐狸尾巴。
他看著身|下人的背,线条流畅附著一层薄汗的肌腱,他开始有愈发膨胀的自得。是真的没想到,刚开始只不过是想逗这个小混混玩玩,却在接近的过程中晓得这江二倒不是徒有虚名,确实被他那个干爹看得很重,那不更好,这枚棋子不仅能逗乐,还真有点实际性的用处。他从一开始,就一边想把这人压在身|下,一边又想动真格的打一架,他到现在把这两项夙愿都完成了,但还觉得不够,除了要用来对付老狐狸,他也想把这野马一样的人,训得服服帖帖。
这才是胡駸,他的笑容,他的蜜语,甚至他被欲望蒙住的双眼,这些都是假的,无论在做什麽,都有一部分思维清晰异常,盘算精密如蛛网一般的局格,这才是胡駸。
“江城子,把你的全部都给我。”
少年在迷迷糊糊的颠沛中,咬住嘴唇点了头。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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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个等好戏的观众那样旁若无人]
“昨天晚上航管队搞了回突击,把当时停在码头的船和车都搜查了一遍,幸好小杨他们在路上接了通知,在水上停了不久,等航管队都走完了才入的港。”穿黑西服的男人报告完,就站在原地噤了声。
白幼宁沈默了一阵,然後淡淡地开口:“把蒋明叫来。”
不多会儿就见一个蓄了小胡子的青年推门走进来,顺便带上了门。
“干爹,有吩咐?”
“你这两天去码头守著,条子最近得了风声。”
“是的,干爹……但是,这次统共只有几个人晓得,条子怎麽就……”
白幼宁没回答,只是抬眼看了面前的男人。
“那干爹我先下去了。”蒋明面上没什麽变化,但是心里已经打了不止一个抖,匆匆告辞退出了房间,他将门关上之前,从门缝里看见白幼宁坐在摇椅上,偏头看著窗外,脸上像敷了一层霜,阴霾得厉害。
但是隐隐的,又像是伤心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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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幼宁一直在做走私的生意,这算是他的老本行。尧城有个国际性的大港口,每天在这里来往的商人和货物多如牛毛,白幼宁就从中浑水摸鱼,狠捞狠赚。
他在当地有靠得住的政府背景,安逸收钱收了几年,结果他支持的那个官员惹来了个官场上的对头,对方虎视眈眈,首先就想往白幼宁这里下手,把那个官员的黑事拽出来,走私这种事,是能让对方蹲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