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两人从来不与邻居物业以及门卫多话,他们都不是爱社交的性格。周望本来就对他哥以外的人都比较冷漠,但其实周瞭是个外冷内热的,何况人是群居动物,刻意与周围的人拉开距离,长久了,会觉得归属感缺失,会觉得孤独。
周望总觉得,哪怕是自己向来不爱遮掩,都因为得来不易的现状,而不由自主地,稍微缩了起来。
缩起来的话,怎么可能舒适呢?
第二天是周末,懒洋洋的下午,周望睡眼惺忪地从午觉里醒来,就见周瞭蹲在阳台上捣鼓新买的跑步机,有些松的家居裤让他露出一截腰来,周望从沙发上下去,蹲到周瞭身后,手不安分地摸上去。
周瞭毫无反应,认认真真地检查跑带。
周望撇撇嘴,觉得没趣。
周瞭顺手推开他:“醒了就去超市给我带个螺丝刀,这里好像需要调整。”
周望把下巴搭在他肩上,耍赖的宠物一样,不想动:“还没用就有问题?叫维修啊。”
“我看了,小问题,自己能弄好,你快去。”
周瞭一巴掌把周望的脸推开,周望只好拖着步子出门了。
他揉着眼睛到楼下的时候,见到隔壁的母女俩,姿势统一地站在草坪边,抬头望着什么。周望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发现树上卡着个羽毛球。
周望从他们身后走过去,几步后,又掉头回来。
“我试试。”他伸手问小姑娘要羽毛球拍,那是只粉色的小号球拍,妈妈手里的也是小号的,看起来是儿童款,周望都想不通他们用儿童款的球拍是怎么把球打到树上去的。
小姑娘看了他一阵,没动,周望就没耐心了,直接抽了过来,转身一个跳跃,就把羽毛球拍下来了,等他弯腰去捡球的时候,就听到身后“哇”的一声,那小女孩竟然哭了。
“怦怦怎么了啊,别哭别哭,大哥哥是帮咱们拿羽毛球,你看你看。”
年轻妈妈冲周望不好意思地笑笑,接过球,递给叫怦怦的小女孩,小孩把球抓在手里了,才抽着鼻子又去看周望,周望忙把球拍还给她,她才破涕为笑。
周望挠头,打算赶紧走,却被叫住。
“我是住隔壁的,刚搬来,还没跟您认识呢,我姓杨,我先生姓李。”
周望回过身,看对方笑得友好,怦怦也仰头望着他,只好回道:“你好,我姓周。”
“哦,原来是一家人啊,我之前还以为您跟周先生是室友。”
“我去买东西。”周望冷淡道。
“怦怦跟哥哥说谢谢,跟哥哥再见。”
然而小女孩刚把手扬起来,周望就走了。
晚上两兄弟挤在厨房里做饭的时候,周瞭发现弟弟准备多了一个盘子。
“今天只有三个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