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渊也配合她:“爱妃不必多礼,等等我们从渭河回来,我们就是渭河的救世主,你就是名正言顺的皇贵妃,谁也不能说什么。”
顾潇潇哈哈大笑,“那我的生意就是我为自己代言。”
这么古早的广告也亏的沈思渊和她年纪差多才能懂,便逗她:“这位姐姐年纪也不小了。”
“说什么呢?!”顾潇潇当时就急了,女孩子的年龄是秘密,再说这个时代顾潇潇满打满算才二十左右的年纪,正是风华正茂呢!
“我错了,我错了,姐姐饶命。”顾潇潇不痛不痒的几拳,还是打的沈思渊求饶。
李尽忠在门外候着,虽然听不见里面在说什么,但他们两个伏在案几前,时而严肃时而活泼,倒是一番和谐的景象。
东边窗户开了半扇,偶有微风吹过,卷进一地落英,阳光明媚隔窗照了进来,那光便在二人身上镀了一层金,好不美好。
他伺候皇帝这么多年,倒是以身做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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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计划,两人设计了路线,甚至模拟了与平阳王的对话,万事俱备之后,沈思渊打算去椒房宫先探一探皇后的话。
皇后名为婧姝,是内阁大臣李量的孙女,从小读的圣贤书,就是为了成为皇后准备的,知书达理,颇有母仪天下的风范。
翊坤宫安贵妃生了场大病之后再也没有怀孕的能力,十分羡慕淑妃能承宠有孕。沈思渊在位五年,临幸的妃子不计其数,肚子愣是没有一个争气的,其他各宫娘娘多少有点不服气。但李婧姝从没表现一丝一毫的愤懑和委屈,她是后宫之主,对皇帝的子嗣爱护有加,安贵妃是天生喜欢孩子,奈何自己没有,只好疼别人的孩子聊以慰藉。
沈思渊没有通传,到椒房宫的时候,她正和安贵妃缝制小孩子的衣服。
皇后正侧着身子,瞧着安贵妃的针法,脸上浮现出求知的表情,她本身长着一张圆润的脸蛋,此刻微笑着,连眼睛都变成了月牙,却是少有的娇憨,沈思渊从没见过,她的表情那样灵动。他从前见到的都是她端坐在高堂,眉眼含笑却总是威威严,只记得她是六宫之主,有能力把后宫打理的井井有条,却忘了,她也不过是二十岁的小姑娘,正是天真无邪、爱玩爱闹的年纪。沈思渊看着那层层叠叠的红色宫装,镶嵌着各色珠宝的首饰,仿佛不是荣誉,而是套在她身上的无形的枷锁。
她的笑容在见到沈思渊的那一刹那瞬间收回,依然笑着,但沈思渊知道那不是真的在笑,她十分端庄,站起来请安,“皇上来了怎么也不通传一声?”她一边责怪着太监,一边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行礼,“臣妾给皇上请安。”落落大方,自然得体。
旁边的安贵妃没料到皇上会来,还险些被针扎了一下,“臣妾给皇上请安。”
“免礼免礼。”沈思渊看见一个空位,毫无形象地坐上去,瘫在那里,“贵妃在这里做什么?”
“回皇上,臣妾在宫里烦闷,便来这给皇后作伴,给小皇子缝制些衣物。”她比皇后大上许多,比起皇后还有稚气未脱的奶音,她已经别有一番成熟的韵味,身段婀娜多姿,但沈思渊已经决定重新开始,断不会再为了维护原来皇帝的人设,再去招惹任何人。
“朕有话跟皇后说,要不你先……”沈思渊欲言又止,看着她。
安贵妃也在宫里摸爬滚打许多年,自然懂什么意思,马上道:“臣妾正好还有点事情,就先行告退了。”
李婧姝便唤来身边的大宫女:“春草,替本宫送送贵妃娘娘。”
沈思渊见旁边还有其他候着的人,摆摆手让他们全部退下。
整间屋子里就剩他们两人。
沈思渊挪了位置,坐在皇后对面,“皇后,朕找你商量件事。”
“皇上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