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好姐妹间买同款包包,带同款饰品的行为以前和闺蜜也没少干,只是钟姚比较意外钟莹也有如此天真的时候。不过是些无伤大雅的乐趣,钟姚没再拒绝,难得露了一丝笑。”好。“钟莹抿嘴笑起来,到底是经历过事了,再没年少时露齿而笑的张扬。”那就说定啦。“终于放开钟姚的手,她喜逐颜开的道了别。这次,钟姚在门口稍微驻足看了下她脚下愉悦的背影。回到房间,钟姚拉开衣柜下的抽屉,将锦盒放了进去。走到门口,顿了顿,又转身回去将锦盒拿出来,想了想,最后还是放在了梳妆台上。微叹口气,终究还是贪念那一星半点仅存的亲情啊。第二日元宵当天,一大早便热闹非常。锦姚食坊对面的戏台广场上,晚上有演出,可以想象届时必是人山人海,小摊贩们一早便来此占位置开始叫卖了。吆喝声此起彼伏,吵的食坊吃饭的客人都不安生。铺子里的姑娘们更是按捺不住兴奋的心情,比平日里有活力多了。好不容易到了午后,午食的客人都离开了,钟姚一声“打烊”,姑娘们瞬间脚下都生了风。仅用了平日一半儿的时间就已经将店里收拾的干干净净。钟姚痛心疾首,为了去看小郎君你们居然能如此高效,为什么不能一直保持这种效率,一群花痴!姑娘们心情雀跃,哪儿顾得上东家捶胸,纷纷换上自己带来的漂亮衣服,拿出自己做好的精美花灯,如春日的喜鹊般,莺声燕语的聚在一楼相互打扮。钟姚看的心情有些难以描述,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儿是卖小姑娘的地方呢。摇摇头不再看她们折腾,她自己也上楼去换了身衣服。再下来时,袁嫂子也已换好了衣服在下面帮沈莲挽头发,见钟姚下来瞥了一眼,满脸嫌弃。“晚上商会的花灯晚宴,你不会告诉我你就穿这样吧?”钟姚低头往身上看了看:“我这身有什么问题吗?”“倒也不是有什么问题,就是吧……”袁嫂子又往她身上看了眼,“你就没更加隆重点的衣服了?那些闺秀小姐们平日穿的都比你这身华丽呢。”钟姚抬手摸了摸头发:“我觉得已经挺隆重了啊……”她都带上钟莹送的簪子了。袁嫂子自然也看到她故意展示的簪子,翻了个白眼:“你对隆重的理解是不是就觉得带一个比平时稍微精致点的簪子就改头换面了?”钟姚闲散的坐进椅子,一副安之若素的姿态:“我最隆重的衣服就这身了,不过就是商会聚一起吃吃饭,又不是觐见皇帝,搞那么华丽做什么?”“……”袁嫂子气结,恨铁不成钢的碎碎念。“你说你不过也才二十二的姑娘,还未许嫁,长的也不差,怎么就不知道好好打扮打扮自己?商会的晚宴谁不是盛装出席,那些夫人小姐们谁不是挖空了心思想把自己捣腾的艳压群芳,怎么就你穿的像是单纯就去蹭个饭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铺子快倒闭了,东家连一身好的衣服都穿不起呢。”钟姚听着她的念叨,无所谓的掏了掏耳朵。作为一个曾经穿惯了简便服装的现代人,现在这身简约的罗裙衫真的已经是她能接受最复杂的衣服了,她实在无法想象那些小姐们整日巾巾挂挂的服饰穿身上的感觉,若不是袁嫂子一直不同意,她甚至还想直接穿男装。”嫂子啊,不是我不想打扮,你想想,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那商会里就一群歪瓜裂枣的老家伙,没有让我‘容’的动力啊……所以我这不就是的的确确单纯去蹭个饭嘛。“袁嫂子瞪她一眼:“懒得说你,总之诡辩向来你最有理了。”一声轻笑打断她们。两人转头看去,中午说有事出门的慕修宸刚走进铺子,显然是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仆从,仆从手中抱着两个木盒子,二人走到钟姚面前,慕修宸从仆从手中拿过一个木盒递给钟姚。“送你的。”钟姚:“什么……”慕修宸微弯下腰,将盒子轻轻放在钟姚腿上。“前几日铺子里新进了一匹布料,觉得特别好看很适合你,就擅自做主,为你做了套衣服。”“啊?这……“钟姚迟疑的看着盒子,”不用吧,无功不受禄。”“怎么算无功呢?”慕修宸含笑道,“你收留我这么久,管吃管住的,给你钱你也不收,这不过是点小心意罢了。”这两天怎么了,怎么人人都喜欢送她点小心意,钟姚纳闷。慕修宸又抬眸看着她,眨了眨眼,说:“今晚我也会去商会晚宴,不知道在下能不能让姑娘‘容’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