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捕快好奇转头:“你认识我们卫捕头?”钟姚:“嗯,四年前,就是我离开之前有过些交情。”记得那时候卫捕快还是个小班头,如今已经是捕头了,果然物是人非啊。“今日押解这犯人怎么没见卫捕头来?”“哦,捕头这几日不在沛城。”顾捕快道,“他带人去临县查一宗案子去了。”钟姚闻言点点头,又走了一会儿,她斟酌着问:“那个……你们卫捕头他……他成亲了吗?”其实最主要是想问:他有没有趁老娘这几年不在,将老娘的小娘子给拐了?三个捕快再次别有深意的眼神交流一番:哦哟,有猫腻,关心他们捕头的婚事,难不成……她的情郎竟是卫捕头?的确是听人说过卫捕头有一心上人多年未见,长的楚楚动人,秀丽端庄。三人不约而同的又仔细把钟姚打量一番,秀丽是挺秀丽的,端庄嘛……嗯……嗐,传言总是会有些出入,不用在意这些细节。各自脑补出一场情深大戏后,顾捕快突然变得非常热情:“没有成亲,钟姑娘放心!咱们捕头这几年别说成亲了,就是连看都没多看过一眼别的姑娘!清心寡欲,只闷头工作,就差出家做和尚!”“哦。”没拱她家的小白菜就好。捕快们见她松了口气,更加证实了自己的想法,想着这可能是未来的嫂子,自然而然就热络起来。“钟姑娘,我刚才就想问。”姓箫的捕快指了指她的手,“你这是什么铐子?我从没见过。”“这个啊。”钟姚抬手给他们看了看,采花贼反剪着手被拷着,让她这么一带疼的叫唤了一声,不过并未激起钟姚的怜悯心,“这叫手铐,我找人特制的,这个铐上人没钥匙便挣脱不了,越挣越紧。”“我们在外跑商,有时商队会遇到一些麻烦,有的人打不过就跑,还用轻功,我根本追不上,所以就打了这个铐子。”她笑得轻松得意,“这样我就可以把人铐着打了。”刚被铐着揍过的采花贼:“……”捕快们:“……”铺头果然眼光独特……莫名已经想为卫捕头将来的生活鞠一把同情的泪水了……聊熟了之后,钟姚假装随意提起,:“对了,如今沛城掌权的还是那位节度使大人吗?”“什么节度使?”顾捕快奇怪问道。她状似回想了下:“我记得离开之前,沛城掌权的是一位姓禄的节度使大人。”“哦,你说他呀。”李捕快接过话,“他早死了呀。”“死了?”钟姚脚步顿了下。李捕快道:”顾捕快是去年才调任来沛城的所以不太清楚,以前沛城被安西节度使给霸占了,但是四年前,沛城起兵,这节度使第一个就被斩了,听说死的挺惨的。现在咱们沛城掌权的可是宁王殿下。”“宁王?”钟姚回忆了下,当初在铺子上时似有人闲聊时提起过此人,小声问,“就是听说受了刺激脑袋不太好了的那位?”“哎哟,小姑奶奶,你到底在哪儿跑商啊?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这种话以后可别再问了。”李捕快谨慎的四下看了看。“你说的那位啊如今已是当今圣上了,当初痴傻也是形势所逼装的。我们现在说的宁王,便是他的弟弟,也就是那位大雍战王,战王你知道吗?”钟姚有点汗颜的笑了笑:“我之前都在东诏那边跑商,确实不太清楚这些事,不过战王之名倒是有所耳闻。”即便她那时回不了大雍,远在异邦也有听闻,大雍出了一位骁勇善战的大将军,一路驱逐蛮夷,收复河山,所向披靡。更是一举歼灭了回鹘这个让周边许多族邦都头痛的宿敌。少年将军,用一身铮铮铁骨,硬生生扛起半壁山河的沉沦荣辱。人们都说,如今的物阜民丰,社稷安康少不了他半数的功劳,到后来,百姓谈及他时,便慢慢有了战王这个称号。不过钟姚现在才知道,这战王竟然还是位王爷。她对战王并不甚了解,不过当初却是有幸擦肩见过一面。说到这位战王,捕快们的话便多了起来。“说起来,自从王爷回了沛城,百姓都说日子好过多了。”“可不是,府尹大人见宁王回来了,办案可积极了,天天挣表现,主动将沛城从上到下好好整治了一番,就怕像原来的府尹那样被王爷给下了大牢。现在那些当官的,还有那些勋贵们,个个胆战心惊的,不敢再乱来了。”“话说你们可见过宁王吗?我一直想见见咱们这位英雄长什么样,但自打他三月回沛城以来,似乎就没见他出过王府,我也只在他当初入城时,远远看了一眼他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