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清轻轻碰了下:“还疼吗?”“不疼,放心吧,都结痂了,没这么娇气。”她从小练跆拳道经常受的伤可比这个严重多了。闫清低着头,一边给她擦药一边自然的小声嘀咕:“你可以娇气点的,毕竟是女孩子,我会心疼你啊。”!!!干嘛突然说这么犯规的话??!钟姚觉得心脏差点从喉咙里蹦出来,耳朵都差不多熟透了,脖子下一股热气直接冲上脸颊。她不动声色的抬手将衣领勾开一点散热,转头看着院中那口六角老井,真想过去拍个冷水脸。“好了,那只手。”钟姚又换了只手递给他,也跟着回了头。闫清一直埋首关注在她手腕上,纤长浓密的睫毛盖下一层阴影,并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撩动心弦的话。钟姚的视线落在他的手上,此时她才注意到,闫清的手原来比她的大很多,主要是手指修长许多,骨节处也比她的手明显许多。钟姚想不明白明明都没舍得让小娘子干重活,为何他的指腹和掌心上却有一层薄茧。尽管如此,她扔觉得那双温热的手握着自己手时,特别的柔软舒服。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粉丝滤镜吧?闫清给她双手上完药,抬眸准备给她下巴上药时手顿了下。“脸怎么这么红?别是昨日淋雨太久受风寒了吧?”他伸手探了下钟姚额头的温度,似没感觉出什么,不放心,又直接倾身过去用自己的额头顶着钟姚的。钟姚顿时感觉自己的脑花儿差点冲出天灵盖了!“嗯?真的有点烫,你有觉得不舒服吗?”闫清双手捧着她的脸,就着头碰头的姿势问她。两人的鼻子差那么一点就能碰到,钟姚明显的感觉到他说话间的气息都拂在自己脸上,近在眼前的距离,那张记忆中软软甜甜的薄唇一张一合,唇下皓齿若隐若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钟姚在心中默念。闫清担忧了半晌之后,钟姚突然站起身后退一大步。闫清抬头:……?“那个……我可能的确有点病了,我,我自己去医馆看看。”“诶——至少等我把药擦完啊……”闫清话还没说完,钟姚已经走的不见踪影了。当天,街尾的那家医馆内。须鬓皓白的老医师将钟姚领进内堂,转身扣上门栓,又为钟姚倒了一杯静心茶之后,远远的坐到对面抚了把胡须,尽量语调柔和的说:“好了,钟姑娘,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有何难言之隐可以对老夫说。”钟姚抱着双手,眉头拧的死死的:“大夫,我有隐疾。”老医师点点头,一般要求进内堂单独说的都是隐疾,对此他是颇有经验的,毕竟许多女人家的妇阴杂病都是不能在外宣于口的。他慢条斯理的宽慰:“钟姑娘不用怯懦,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老夫只是个大夫,在我眼里没有男女,只有病患,你有什么隐疾大可放心告诉我,老夫保证不会有鸿门宴(修)钟姚终归是没有对那位说着自己专业却满眼饱含八卦的老医师倾诉自己的“隐疾”,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所幸两三天后,随着身体恢复,当日落水的记忆也就像梦一场越发不真实。钟姚本就是随遇而安的性子,除了对赚钱比较执着,其他许多事,想不明白就索性不想了。她身体痊愈后便又开始操心商会的事,一忙起来,那些有的没的情愫,慢慢也就没那么强烈的感触了。偶尔梦回时想起,看着不远处闫清毫无防备的睡颜,便觉得定是自己落水那日惊吓过度,莫名产生出来的一些杂念。总归姐妹也好,闺蜜也好,让人心悸的关系也好,闫清都是要和她相互照拂一辈子的人,如今想不明白的,就放着以后慢慢想吧。如此又过十几日后,袁记小吃的铺子上来了以为让人意外的客人。来人踏入袁记铺子,整理了下衣领,往内看了一圈,见钟姚没个正形的半靠在门边的柜桌上和里面的姑娘有说有笑。来人故意握拳掩口咳嗽两声。钟姚循声回头看去,随即笑的灿烂:“叔,你怎么来了?”她立马过去将商会的老主簿请到桌前入座,又吩咐沈莲去厨房端一份小吃套餐出来。她给老主播倒了杯热茶,在他一侧坐下:“叔今天亲自过来,是商会的事有什么好消息了吗?”老主簿没碰她的茶,从衣襟中摸出一封赤红烫金的请柬:“的确是有消息了,但是不是好消息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