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朵又小心翼翼地加重了点力度,“陈团,您在吗?”
说完,门内依旧没有声音,她侧头趴在门上,想听听里面到底有没有动静。耳朵刚贴上冰凉的房门,门把手“嘎达”一声被人从里拧开。
抬眼看到陈汀板着张脸,席朵吓得一个踉跄,好险没栽到他怀里去。
“你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陈汀没好气地问。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席朵不断点头鞠躬,“我是来替吴老师送文件的。”
陈汀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侧身让出一步,“放我桌上。”
席朵识相地钻进办公室,低着头快速地挪到办公桌边,放下手中的文件转身就溜,全程不敢抬头到处乱瞄一眼。
就在转身之际,余光似乎瞟到不远处的沙发上还坐着两个人,只看人影便能感觉到其中一人有着不凡气度。
“我都说了我不需要!”他冰冷的话语不带一丝感情,宛若夜晚的寒霜落了满地。
寻声望去,只见何澈身穿黑色衬衫姿态放松地靠在沙发上,漆黑的名贵布料好似泛着绸缎般幽暗的光,衬得他肤色愈加白皙通透。
op01no22花开如莲
“阿澈,这事你还是听听陈团的意见吧,要是再出点什么意外那怎么办?”坐在一旁的安恬好言相劝,表情还是那么温婉动人。
何澈双手附在胸前,头扬得高高的,看上去比孩子还有倔几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清楚,我最烦别人干涉我的生活,更别提还要安个人随时随地跟踪我。”
“怎么能是跟踪你呢?”陈汀转过身来,“那是给你找个助理。”
“我不需要助理。”何澈依旧冷漠地拒绝。
“不是我说你,何老师,麻烦你能不能换个角度看问题。”陈汀叹了口气,“你说你一个人住就算了,我们大家都依你。可你倒好,家里连个佣人保姆都没有。好!就算你没有佣人保姆那也行,助理总得有个吧。堂堂世界知名钢琴艺术家,走到哪里都是一个人,这像话吗?”
“谁规定艺术家就不能是一个人?”何澈似乎很反感听到“一个人”这三个字,略微不悦地蹙了蹙眉毛。
“一个人是没问题。”陈汀耐着性子说:“你要是一个人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咱们大家屁都不敢放一个。这次是你福大命大,要下次还能这么走运吗?你要是出点什么事,我他妈十条命都不够谢罪的。”
出事?出什么事?
双腿突然泄了气似的,怎么都移不动半步,席朵整个人都僵在远处。
何澈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异样,抬眼目光如炬地看向她,好像在审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