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瞻前顾后。
我们只能去解决一件事,然后往前走,一直往前走,在这条路上,寻找答案。
“能看清前面的红绿灯路口吗?”
“有点模糊。”
“那你看我。”宋砚清压着喉咙中的咳嗽声,嗓音凛然有力。
“你是电线杆吗我看你,让你今天别出来你偏要跟。”程栩然带着点埋怨,“伤口又不疼了是不是。”
她连埋怨都温柔。
白色毛衣簇拥着消瘦锁骨。
“我挨一刀我不得过来看看?我白挨啊。”宋砚清笑一声。
许枝:“你俩,你俩看不着我这么一个大活人在这吗?能不能别这么旁若无人地说话。”
“许枝,你管管他。”
许枝人麻了。
远处有天光,电线纵横交错,天空是铅灰色的颜色,仿佛小孩子随手涂鸦的蓝色幕布。
街头冷清。
风吹乱程栩然的长发,随着风衣衣摆飘动着,凌乱着。
宋砚清看着看着,指腹滑过打火机,本来想点烟又算了,他垂下眼,睫毛阴影映出优越的鼻梁线条,没什么表情地抬手将程栩然身后的帽子扣到她脑袋上。
一瞬几乎蒙住程栩然的视线。
呼吸中萦绕着淡淡薄荷凉。
被踉跄抓着往前走。
程栩然:“你慢点……”
他往前看,嘴角很轻地扯了一下,眼神永远冷冽澈然,坚定不移,倒也有片刻柔和。
家人
他往前看,嘴角很轻地扯了一下,眼神永远冷冽澈然,坚定不移,倒也有片刻柔和。
风声潇潇。
许枝看着他们,或许有种预感,今年冬天不会太差。
回到医院,宋砚清还要换药,医生皱眉看他回来:“目前少走动。”
终于看到被训的宋砚清,还不能反驳,许枝抱臂笑:“来,宋哥,看看腰。”
“医生。”宋砚清将外套扔在旁边,动作散漫,语气挺淡,“精神科几楼?”
“别这样。”许枝挽尊,“我看看腿也行。”
宋砚清那点笑,挺冷淡,许枝从他眼中读出三个字,骂她的,讪讪道:“大清都亡了八百年了……”
“回去学历史吧枝姐。”
“你让他换药。”程栩然拍了一下许枝,“别逗他。”
“你看他整天冷着一张脸,我怕他抑郁先挂精神科。”
“滚。”
程栩然服了,反正这俩人整体没好话,从高中也是,就说不到一块去,看不惯对方。
但是宋砚清腰……是挺瘦。
线条流畅的劲瘦。
他换药,她们出去。
程栩然站在窗边回着消息,有公事也有私事,远在云城那边的家人问她最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