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星不想努力了,要不爬你的床吧,你有多贵,然后我和你分赃。”
宋砚清笑了声。
“你明早会不会想一头撞死以示清白。”
程栩然哪还管的上明天,她半路就吐了,宋砚清屈膝蹲在街道边看她,浮光掠影,勾勒出他下巴清晰的轮廓。
程栩然吐完之后人大抵也好受了一半,发丝凌乱遮住半张脸,有种慵懒堕落的法式美,接过宋砚清递来的水,看到他的脸,空白了几秒钟,哑声说谢谢。
他送她回家,一路上七楼。
“我要睡觉了。”程栩然许是醒了许是没醒,站在家的门口跟他说,“你睡吗?”
宋砚清扯唇:“下次吧。”
他说:“早点休息。”
转身往电梯口走去,身上有她的香水味儿。
“宋砚清。”程栩然倚着门,“今夜很陌生吗。”
“见多了。”
像她这样的人,在名利场上扮演着这样或那样的角色,主动或是被迫,清高还是奉承,他司空见惯,远比她想象的还多。
但是——
“像你这么诚实的,第一次见。”他回头看她,“敬酒别敬满,要学会偷懒,大明星。”
“受教了,下次敬给你看。”程栩然,“晚安。”
程栩然转身进屋,用钥匙插入锁孔。
钥匙在锁孔中转动。
发出轻微的开锁声响。
“喵。”
屋内有声尖锐的猫叫。
程栩然推开门,小橘猫一下子扑到脚边,张牙舞爪,撕扯着墨绿色的裙摆。
程栩然唔了声,口齿含糊不清:“乖一点宝宝。”
她反手将门关上,往卧室走去,脚步突然顿了一顿,望着客厅拉满的窗帘,在风中微微飘荡着。
她今早早上起来的时候忘记把窗帘拉开了吗?
她明明记得她拉开了……
“喵!!”
更加尖锐而焦躁的猫叫声还在响,程栩然的目光移到了紧闭着的卧室门上,她没关门,从来没有。
明明只有一门之隔,她却觉得遍体生寒,酒精涌入喉管的热度,变成了另一种毛骨悚然的寒意。
他手里,有刀
明明只有一门之隔,她却觉得遍体生寒,酒精涌入喉管的热度,变成了另一种毛骨悚然的寒意。
也许是她的敏感也许没有这件事。
只要推开这扇门就什么都明白,但是脑袋中强烈的预感让程栩然为之不安。
程栩然缓缓退后了一步,控制不住指尖的微颤,拿着手机拨通一串电话号码,攥着手机壳的手指用力到纤细骨节苍白。
电话的忙音像是心跳急促的回荡,响了不到两秒就被人接通,同时也让一颗心脏沉稳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