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什么跟什么,她在说什么?
他身体靠向栏杆,依旧很出众的线条,腿格外长,沉默听她说话。
夜色下的背影深刻,臂弯搭在白色栏杆上头,屈腕,腕骨冷硬,指间扣动着黑银磨砂打火机,百无聊赖的,没什么目的性。
咔哒。咔哒。
指骨因为用力而突出的清瘦线条,很诱人。
说到最后程栩然感觉他也许不耐烦了,然后诚恳地给这次胡言乱语做了总结:“要不我送你吧?你回城北修理店吗?”
她又补充一句,“挺近的。”
拒绝
“要不我送你吧?你回城北修理店吗?”她又补充一句,“挺近的。”
宋砚清终于看向她,这次是:“不用了。”
好吧,不出所料。
他办事不做第二次。
程栩然找这么多的话和借口,不就想要这个结果吗。
许枝枝枝枝:【所以最后怎么样了?】
许枝枝枝枝:【你是怎么想的啊】
程栩然话音安静下来。
有几秒月色暗涌,静的不可思议。
他懒洋洋越过她,往前走,侧脸被江对岸游移的霓虹灯映得忽明忽暗,轮廓干净而流畅。
极具辨识度,还能从他身上看到曾经的影子,少年感,有些东西始终不变,又一直在变。
程栩然在他身上嗅到了薄荷糖的甜。
在薄冷之下,若隐若现。
渐渐远去。
程栩然眨眨眼,没回头,慢悠悠的沿着江畔往前面走去,一步一个脚印,散步到家。
路上碰到江边几对小情侣,年轻而热烈地爱着。
真好啊。
程栩然慢慢敲下一行字。
栩栩如生:【很晚了,我要睡了。】
卧室的灯光熄灭,手机屏幕按灭,静悄悄放置在床头柜上,白净指尖端起海豚水杯喝了几口水,放到床头柜上,指尖滑落,气氛一片黑漆漆的昏沉,无人打扰,做个好梦。
许枝枝枝枝无奈:【好吧,那你好好休息,凤鸣剧组违约的案子你干脆让你经纪人交给我,我帮你狠赚一笔回来。】
忘说了,许枝是一名律师,大学学的法学。
这一觉睡的很沉,做了个梦,陷进去出不来。
“程栩然!”
有人叫她,声音朗朗,天地间,意气风发。
后颈突然贴上冰冷的凉度,一滴融化了的水雾沿着皮肤没入衣领。
程栩然打了个激灵,回过头,看到少年笑着的脸。
一身校服,不规不矩。
那张脸是模糊的,她怎么也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