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宁还是回到了他口中所说的那个“家”,如她所说不是什么好地方,吸她精气,折她筋骨。
只要有陆展安在,那地方就有这个本事。
大床的被褥被慕长宁的翻身搅得凌乱,堆放在了一边,陆展安说空调开的低,让她还是盖上点。
慕长宁被绑得很难受,只能别扭地歪过头,才能狠狠地瞪着他。
“长宁,你想喝粥还是
吃饭?”
陆展安从门口接过了佣人送上来的饭菜,放到了床头。
他拿起碗,小心地吹了吹。“还是先喝点粥吧,你这两天在医院也没吃什么,我怕你不消化。”
慕长宁的手臂被绳子磨得发痒,她任由发丝从湿润的眼角划过,挡住她的视线,也不肯让陆展安碰。
“滚。”她说。
“吃点东西好吗?”陆展安举着碗。“你的身体还没好呢,要多吃东西才能恢复得快。”
慕长宁对他这一副善人的模样直作呕,怎么可能有提得起来胃口?
陆展安这人疯起来,是野火燎原,猖狂又残忍。
她斗不过,所以沦到这般田地。
但慕长宁要做困兽,就只能是炼狱中的一条攀附在火柱上的蛇,尖牙外露,从不老实,让他碰都碰不得。
“吃点吧。”
陆展安拿起勺子放在慕长宁干裂的嘴边,触到了她紧抿着的唇。
瓷器碰撞,“当啷”一声,清脆悦耳。
“你是想让我用嘴喂你吗?”
慕长宁抬眼。“你尽管来好了,我不会吃的。”
其实事情走到这步,陆展安也难得唏嘘。
他曾经说过,他不喜欢赛车场上比赛时的冲动,不喜欢为了赢不顾一切地去丢失理智。
但现在,他也和这些没有区别了。
这都是拜慕长宁所赐。
这女人的本事太大,总能让他自己丢脸,完事还找不回来。
陆展安的大手箍在她的脸颊两侧,挖了一勺粥从她开启的唇间送了进去,然后向上扳她
的下巴,粥很快就滑进了嗓子。
呛到的慕长宁咳嗽了两声,挪动着身子趴到了旁边,开始呕吐。
她挺狠的,不几下就连同胃液都吐出来了,再抬起头来时眼睛都充血了。
陆展安气得全身发抖。“你疯了是不是?”
慕长宁本就虚弱的身体经不起这样的折腾,现在连眼神都空洞得吓人,像一具躯壳。
“你放我走。”她气若游丝。
陆展安用纸巾帮她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