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宁松开紧抿的双唇,轻轻地问了一句。“蓝梦,喜欢林牧久是吗?”
陆展安是个爷们儿,说到做到。
这话是不中听,但他也仅仅只是顿了下,没有什么大的反应。
“这个,你应该去问她。”他回答。
慕长宁淡淡呵气。“和姐妹喜欢上同一个男人,这么狗血的事情,我就算问她也不会承认的。”
蓝梦的性子比她还倔,不被逼到一定份上,怎么会道出瞒了这么久的一个秘密?
“但你可以告诉我,是不是?”她又问。
陆展安细目微微眯起,眸中的颜色与窗外的夜空越来越接近。
他沉吟了片刻,轻轻地摇了下头。
“我不能说。”他开口。“我答应了她,不能说。”
其实也算是一种回答了。
慕长宁沉默过后,抬眼看向天花板。“好,我知道了。”
……
之后的几天,陆展安闲了下来,几乎每天都在慕长宁的公司呆着。
美名其曰是帮忙,其实如果他
不在,她的工作效率还能高一点。
慕长宁终于得了一大早的清净,是在北市地皮开标的当天,陆展安去代表翰呈集团出面。
他说等到结束就接她去参加婚礼的彩排,但却失言了,一整天都耗在了外面。
因为翰呈集团败了,中标的是言宜。
听到这个名字的那一刻,陆展安脸上没什么变化。
他诧异的表情早在言宜集团出示标书的那一刻都用完了。
之后的庆功会,收到邀请的陆展安只身出席,他端上酒,走到言琛的身边,说了声“恭喜”。
言琛碰杯后,把酒一饮而尽,仰起头笑笑。
陆展安从未见过他腰板挺得这样直。
“这么多年,咱们也算是兄弟,你摸着良心问,我待你不薄,现在换你句实话可以吗?”
“展哥,您这是?”
“谁给你透的消息?”陆展安开门见山。
言宜的标书与翰呈最终的版本有百分之五十的相似度,其余部分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们败北,已成定局。
遇上这种事,要说陆展安心里没有道坎儿肯定是不可能的,但商场上尔虞我诈是的手段不算新鲜。
若真计较起来,不会得什么好,还会被骂缺心眼。
这次算是遇人不淑,吃个哑巴亏他认了,但内鬼是谁他必须揪出来。
“言三儿,你这场翻身仗打得很漂亮,作为兄弟,我替你高兴,我也可以把这篇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