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子,你这嘴厉害,牙齿也厉害。”他说着,低头碰了下。“你要真是条蛇,一定能值个好价钱。”
慕长宁沾过他的嘴唇一股电流,不冷不热,但磨人。
她无比讨厌这种感觉,一到这时候,准想较劲。
“呵,我现在不值钱?”她瞪他。
陆展安被她逗
得淡淡一笑,而后佯怒地蹙眉。“怎么净找茬呢?”
慕长宁无话偏头,但很快就看到他依旧用那条满是绷带的手臂撑在床上,手掌都发白了。
“起来。”她推他。“你这手还想不想要了?”
陆展安把手臂放到她耳侧,但身子依旧不动。“说句心疼。”
“我是怕你赖上我。”慕长宁道。“我可不想照顾你一辈子。”
“说一句,长宁。”她的话,陆展安充耳不闻。“说你心疼我。”
慕长宁觉得他语气像在哄她,但实际上是在哄自己。
这是什么路数她还真是摸不清,她明摆着给不了他想要的,自欺欺人有什么意思?
但要陆展安罢休从来不是件容易的事,慕长宁现在身上越来越乏累,只想睡觉,自然没工夫和他斗智斗勇。
“展哥,我心疼你,快点起来。”
慕长宁趴到床上,身后一阵动静,陆展安从洗手间拿出了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她觉得他们晚上一定是盐吃多了,闲的。
明明一个残障人士,一个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这时候非要玩什么浪漫?
好吗长宁
慕长宁不老实地晃荡着脑袋。“别吹了,我想睡觉了。”
“别动。”陆展安跟按小鸡子似的给她按住。“会头疼。”
他在这她更头疼。
慕长宁撇完嘴,继续趴上枕头,感受着脑袋上的一股股热气。
声音本来挺吵得,但迷糊间好像低了许多,连带着风都变得不热人了。
她本来就困,这一舒服起来,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样吹很慢,但陆展安还是越调越小。
微弱温和的风把水渍一点一点吹干,他看着,手掌一松,她柔顺的发垂到了床边。
吹风机被放在床头,陆展安低身吻了下去。
隔天,慕长宁起得很早,她看到手机上有一个未接来电,是葛文扬打来的。
那时候凌晨三点,她开了静音没听到,真是抽风。
她没管,刷牙洗脸后神清气爽地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