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展安压在她的肩膀上,控制着球杆对准母球,又用手指掰她。“这里放松一点,虎口张开。”
慕长宁依照他说的,很快找到了门路。
她低身眯着眼睛瞄准,别在耳侧的发掉了,有几根被一滴落下来的泪粘在了眼前,但她顾不上。
泪珠一直沿着发梢,滴在了桌布上。
她脸颊上有了浅浅的一道泪痕。
球杆不断瞄准,慕长宁微皱起眉,聚精会神地准备发力。
“林牧久让我废了。”陆展安说。
球路偏了,又没进。
你想杀我
“你说什么?”
球杆被重重地扔在了地上,慕长宁直起身子时,脚下差点没站稳。
陆展安依旧是那副平常吊儿郎当的表情,嘴角的笑就好像是两人刚才只是稀松平常的聊天。
“你把他,怎么了?”
慕长宁脸上瞬间煞白,全身都发着抖。
陆展安开口时,还是那两个字。“废了。”
“你,你……”
慕长宁全身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眼前一阵一阵地泛白,几乎是要晕倒。
其实陆展安说得夸张了,他没想把事情搞得太大,只要把气出了就行。
他说这一句,是冲动。
她弯下腰,靠近台球案,碎发挡在眼前,但也挡不住她双目中的果断神态。
一如她在商场上的运筹帷幄。
她不是黄昏的晚霞,她是正午的骄阳,热烈又张扬,太过惹人眼球。
陆展安想要她所有的骄傲,意气,所有的好。
这一切都应该只为他,只给他看才对。
想起林牧久霸占了那么久他的东西,他恨得牙根发痒。
陆展安说的是心里话,他觉得自己不该仁慈,不该留他一条命,应该要看他废了才痛快。
他用指腹碾着她的肌肤。
慕长宁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她在懊悔。
她没有预料到陆展安为了快活,会将半点不顺着他心的事闹大,逼人上绝路。
她真的太低估他的城府,还有他的心狠手辣了。
“别哭了,长宁。”
陆展安蹲下身,从她的唇边抹住了一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