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展安刹住了车,一字一顿道。“我他妈没跟着你。”
或者说,不像她想的那样,是个可悲的变态。
苏颜最近跟苍蝇似的围着他身边转,他顶烦但又不能明说——说了就得哭。
中心的几个大会所,苏颜之前都跟着去过,他想躲着便只能到这里来。
慕长宁一闪而过的背影进入到黑暗中,这场景在陆展安眼里预示着无数危险。
但来上这一趟,陆展安才知道,不安全的是他自己。
在两人的争执不下过后,陆展安还是被慕长宁拉着去了一个就近的诊所。
幸好伤口浅不用缝针,大夫看过之后说在这里就能搞定。
酒精,纱布还有药膏一一备齐后,大夫让陆展安松开那只受伤的手臂,但他却没动。
“先给她包。”他了一眼慕长宁。
慕长宁对上大夫疑惑的眼神,摇摇头。
“手。”陆展安说。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被地上的玻璃划上的那一下。
慕长宁伸出手掌,上面几道红痕,都流着血。
她咬牙,又攥成了拳头。“我没什么事。”
“先给你包。”陆展安还是那句。
大夫在旁边插了一句。“既然你男朋友这么心疼你,就先给你包扎吧,很快的。”
慕长宁的手指被点上酒精,针扎一样。
“我不是她男朋友。
”
当我没说
抬眼望去,环境中淡淡的颜色把突如其来的安静衬托得很明显。
慕长宁抖了抖——又被扎了一下。
她点头,“嗯”了一声。
陆展安依照大夫说的松开了混合着汗渍和鲜血的手,长出了口气,转头道。“回去吧。”
慕长宁意识到他在和她说话,淡淡回应。“我等你包扎完。”
“没什么意义。”陆展安这样说。
慕长宁有点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但也没选择继续周旋。
她起身前,看见大夫在细致地清理着伤口,猛地想起陆展安是疤痕体质。
看来一道道细虫一样的痕迹会永远留在那里了,就像是失败的纹身,丑陋还清洗不掉。
“小两口闹别扭了?”
旁边忙碌的大夫轻易就看出了二人关系不一般,于是在慕长宁离开后,小声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