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什么?”慕长宁终于问了一句。
“我都进了这儿了,能干什么?”葛文扬拉过椅子在旁边坐下。“看你呗。”
慕长宁靠在床边,脸贴上
了冰冷的铁栏杆。
“看完了,你走吧。”有气无力地。
葛文扬没理这茬,只是说她太傻,跟陆展安比狠,叫自寻死路。
“那小子生下来都是在坏水儿里泡大的。”
这说法慕长宁不得不赞同。
他对她使的坏,一茬比一茬狠,从来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到了现在,她快被逼到灯枯油尽,唯一剩下的筹码就是她自己,但也被糟践得差不多了。
不过要是提起倾诉对象,葛文扬不算是上上之选,所以这些话她没对他说,只是问他什么时候走。
“宁宁,我不是上赶着讨嫌来的,但我这一直玩不着你,心里痒,你可以理解吧?”
他说着,嘴角露出一片笑。
慕长宁跟这些个浪荡公子相处久了,这话听来也见怪不怪。
“没心肝的东西。”她骂。
葛文扬听见了,不怒反笑。“你说这个我承认,但男人嘛,大多数都是这种货色,你也该习惯的。”
慕长宁被他烦得够呛,闭着眼睛蹙眉,刚想再开口,恍然间额头上一热。
葛文扬在亲她。
慕长宁跟被咬了似的一惊。“你干什么?”
葛文扬坐了回去,见她因为情绪激动,坐都坐不稳的样子,轻轻眯起了眼睛。
“看你这样我挺心疼的,真的。”
其实这种话真的假的,没有个凭说,他哄过不少女生,都是张口就来的,没人计较过。
慕长宁自然也不会,她只顾坐直在病床上,揉着脑袋。
窗户开得大了些,放走
了烟味,葛文扬站到了旁边,顺着她的动作碰上了她的太阳穴,给她揉了揉。
他力气大,劲儿也巧,慕长宁很快就好受不少。
眼前清晰了,她脑子也连带着清醒了,抬头时再看见葛文扬,微微蹙眉。
葛文扬也看她,笑得和之前没什么两样——跟她逗贫,叙事的时候,都是这副让人看不懂的笑脸。
他说要走,慕长宁抓住了他的手。
泛着青紫的手背上一眼看上去全是骨头血管,更别说手腕了,碰一下就会折似的。
葛文扬喜欢的是手感上好的肉,对这个,没什么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