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想起她这句话。
可再乖的人,也有自己的脾气。
他想了很多很多。最终,释放出蛊虫,爬到她身上。
这是他一直想下,但却从没下过的情蛊。
是他能拉拢她的心的最后一道屏障。
阿图基戎把呼吸放到最轻,目不转睛地盯着蛊虫爬行的轨迹。
只要这八年来,她有对他动过心,哪怕只有微微一瞬,情蛊就能下成。
进了、进了……
一阵折腾过后——
蛊虫死了。
是的,他用精血培养数年的蛊虫,死了。
一生只能下一次的情蛊,没了。
这代表,她从来没有动过心。
甚至,她的绝情反噬了情蛊,让蛊虫看不到任何一点希望,选择自我了结。
可她明明说过啊。
明明说过那么多句不重样的情话。
明明当着诸多神灵的面发过誓,说过他是她见一个爱一个里,最爱的那一个。
明明说过他们一定会有以后,会有以后的以后。
她明明做过许多表达爱意的事啊。
明明给他写了好多封情书,明明毫不吝啬地向整个苗疆表达了她对他的喜爱。
明明她欣然接下了他送去的定情信物。
明明把他的全部都亵玩了个遍。
就算是养条狗,那养了八年,怎么说都要有点感情吧!
可她……
居然,都是在逢场作戏么。
阿图基戎想掐死她。
可那手摆在半空,怎样都落不下去。
最终,他落荒而逃。
他跑得急,身上的物件掉得越来越多。
黑皮半掌手套被荆棘划得稀烂,蛇形耳链被树枝挂走。绑小辫的发绳崩裂了,小辫狼狈地散开。银饰品被风吹落,不知刮去了哪个方向。
八年。
在她眼里,他是谁的替身,又是哪个过气的情人。
荒唐大梦一场,到头来,梦醒了,什么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