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嘉贵妃见李姑姑牵连出景王,一时也有些惊讶。
景王虽双腿落下残疾,不能立为储君,但因着他是那个女人的儿子,皇上对他的偏爱却是有增无减。
朝中亦是有那顽固的老臣,不肯接住离儿抛去的橄榄枝。
想是对那个废人还有什么期待。
想到那个女人,嘉贵妃心中的嫉恨涌上心头。
她都死了这么多年了,皇上虽封她为贵妃让她代掌凤印,却一直不肯立她为后。
她竟比不上一个死人!
今日若能往她儿子身上泼一盆脏水,倒也是不错!
李姑姑惶恐的磕着头继续道。
“奴婢不敢欺瞒王爷,景王虽久居府内,但他曾是嫡长子,如今眼看着陛下重用于您,他心中如何能甘心,这才用奴婢家人威胁,让我毒害云小姐,破坏两府联姻啊!”
“奴婢所说句句属实,请王爷相信奴婢!”
叶阮闻言心中不免好笑,她看着李姑姑,带着一丝疑惑的声音在堂中轻柔却有力的响起。
“这位姑姑好生奇怪,你既因害怕牵连家人而束手就擒,但如你所言,景王用你家人威胁,你此时供出他来,难道就不怕牵连家人了吗?”
云府二公子云戈这时也晃动着手中的折扇上前一步附和道。
“阮妹妹所言甚是,这内宫之人家族亲眷皆登记在册之事众所周知,姑姑既怕连累家人,便知自己不能跑,何苦还挟持了叶三小姐,岂非多此一举?”
“且姑姑方才离开过正堂,有大把的时间处理那证物,可姑姑不仅光明正大的携带而来,还大大方方的任人查验,这般不合常理……倒像是在作戏!”
“莫非……姑姑是有意而为,替人顶罪?”
李姑姑心中咯噔一下,正欲开口继续辩解。
一道略带讽刺的清冷却忽然从正门处传来。
“本王也不知自己何时成了这宵小之人?”
众人不由朝门口望去。
只见一个男子坐于木质轮椅之上,正由人推着进入。
他身着一件玄色锦袍,一双清浅的眼睛带着些慵懒之意,此时他正一只手抵住下巴半撑靠在座椅上,露出的袖口袍角处用金线绣着一支冷梅。
一只黑色玄猫正乖顺的趴在他怀中任由着他轻轻抚摸着。
一片喧哗声中,叶阮呆愣在了原地。
景王君湛,他怎会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