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李倓接过那已经装好了汤的碗:“既然是……母后准备的,朕自然是要尝尝看的。”
当然,倒不是说李倓多么容易感动,他只是觉得有些事情没有必要做的那么绝。既然叶赫那拉婉贞改了,他也乐得陪她母慈子孝一番。
可李倓刚要喝的时候,本来还在李倓膝盖上乖巧躺着的小兔子突然跳了起来,一下子就把李倓手中的碗给撞倒了。也许是用力过度,那碗在碎掉的同时碎片也划破了小兔子的小腿,瞬间鲜血淋漓,且和汤触碰到的伤口中所流出的血液也变成了黑色。
这碗汤,有毒,若不是小兔子打翻了这碗汤,会把这碗汤喝下去的李倓后果不堪设想。
李倓的眼神寒冷如冰刺在叶赫那拉婉贞的身上,鄙夷的,讽刺的,充满恨意的眼神。本来还想狡辩一番的叶赫那拉婉贞突然没了狡辩的勇气,近乎声嘶力竭的吼道:“你为什么不死!你父亲替你死你了,现在这兔子也替你死了!你还真以为你是真命天子吗!”
李倓冷笑,他把躺在地上已经气绝了的小兔子抱在怀里:“朕,本就是真命天子,毋庸置疑,无可代替。”
叶赫那拉婉贞笑了起来,笑得癫狂可怕:“呵,我只是个普通的女人,为什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儿子。为什么会生出一个君临天下的儿子。”
李倓一下子被叶赫那拉的话给弄懵了,十分的不解:“朕这样不好吗?若非朕,你这辈子也当不上这天下最尊贵的女子。”
叶赫那拉婉贞摇了摇头:“你为何不能和之前的皇帝一样,就安心的做一个傀儡。这样你的父亲也不会为了保全你而死,我也不会……落得这般。”
李倓一看,这叶赫那拉婉竟是把一切都怪在他的身上,嘲讽的笑了:“所有的女人都盼望着母凭子贵,到是你,觉得困扰。甚至想要杀了自己的儿子,你也是古今第一人了。”
似乎没有听到李倓的嘲讽,叶赫那拉婉贞站在原地似回忆般道:“我十四岁就嫁给了你父亲,那时候他待我很好,甚至对我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话。虽然他还是纳了妾,但我知道她是爱我的。我以为我和他会白头到老,平平淡淡,可我的姐姐却是一个有野心的女人。为了帮助姐姐,他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情,最后归隐放权,可却最后还是为了你出山,死在姐姐手里。”
李倓也是被叶赫那拉婉贞的神逻辑给惊呆了:“既然如此,那你恨的人不该是朕,而是你那个有野心又狠毒的姐姐。”
叶赫那拉婉贞显然没听进去李倓的话,执拗的保持着原本的观点:“可若不是你这么有出息,姐姐哪里有机会害你父亲?”
李倓被气得不行,脑海中浮现出当年醇亲王看他一脸欣慰的样子,冷声道:“你当真只是以为父亲是为了朕?他为的是大清朝,为的是爱新觉罗家族的荣耀!”
叶赫那拉婉贞愣在原地,随后疯狂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爱新觉罗家族的荣耀!哈哈哈哈哈哈,而就因为我们是叶赫那拉家的女人,和你们爱新觉罗家的男人彼此纠缠,就是一种痛苦是一种诅咒!”
李倓被她的胡言乱语搞得有些烦躁,冷声道:“不过是贪欲罢了,你当真以为朕死了,你就可以得到权利,成为第二个慈禧吗?”“罢了,你毕竟是朕的生母,朕不杀你,去慈宁宫去为父亲诵经吧。”
叶赫那拉婉贞被带了下去,李倓抱着渐凉的兔子的尸体内心冰凉。
他突然好想宫九,这个宫廷那么大,身边居然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就连这个一直陪着他的小兔子,都为了保护他而死了。
孤家寡人……便是如此。
突然间,李倓发现手中的兔子尸体一重,突然出现白色的光芒包裹了兔子的尸体,带那白色的光芒散去,兔子的尸体已经不见,出现的而是一个穿着汉服的白衣公子,赫然就是李倓一直心心念念的宫九。只是,这个宫九没有呼吸和心跳,躺在李倓怀中的只是宫九的尸体。
李倓瞪大了眼睛,显然眼前的一幕刺激到了他。
李倓的手脚瞬间冰凉,因为恐惧,也因为震撼。
当然,他怕的不是死人,怕的却是刚刚相遇却是以死亡而告终。
李倓恍然大悟:“九儿……原来,是你……怪不得这兔儿能活十年之久,怪不得这兔儿能救了我的命,原来他是你……可笑我曾言你化成灰我都记得你,可是……呵呵。”
李倓哭了,他的眼角带泪,他终于体会到了那种绝望的感觉。
成为只手遮天的帝王又如何,他终究不能掌握生死,连最爱的人都保不住,无法厮守。
等等,掌握生死?——李倓突然想到了他所身负武学中的一种很少使用的武学——七秀坊云裳心经。
云裳心经在剑三世界里属于治疗心法,且拥有两种复活技能,心鼓弦和妙舞神扬。
一个是战复,一个是脱战复活。
他曾熟读这两本秘籍,却从未有机会使用过,如今却也不知是否能用这七秀坊心法换来奇迹?
李倓此时已经顾不得羞耻,直接切换身体中的内力,把他属于九天的内功封闭且让七秀坊的云裳心经专属内力布满全身。
然后他穿上了那套得到就从未穿过的七秀坊朔雪套装,手拿粉色双剑,便闭着眼睛对着宫九的尸体跳起舞来。
别说,一曲妙舞神扬舞起来,不看李倓那张过于爷们的脸还是挺好看的,至少那粉红色的带着花瓣特效的光芒都是真实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