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枝自认基本功掌握的还行,所以可以先在家练习。
“世子因为郡主报答我,而这些时日的练箭,就已经足够了。”
她其实一开始也是这么打算的,并没有想着要和沈洲一直学下去,到如今这个程度,刚刚好。
“做事哪有半途而废的,你既然都已经学了这么些时日,突然断了自学,岂能成事?”沈洲扯了扯手里的缰绳,有些严肃。
“还是说你在担心别的什么?”
宋南枝觉得他明知故问。
“你也不用这么遮掩,咱们之间早就坦诚相待过,你知我什么心思,我也知道你怎么想的。既然你觉得咱们之间还有交易在,那便以这交易关系继续下去,练箭又何妨?”
“”
宋南枝知道沈洲是故意如此,若她答不行,好像就是她承认了自己有什么旁得想法。
她掀开小窗的帘子:“既然是交易,那世子便该分清楚。”
锦盒里的东西她感激他能讨回来,但如他所说,这也只能是交易,她会还他的。至于旁的,她不想接受。
沈洲道:“你若担心我同你来往会惹来旁人谣言,大可放心,我已经宣告过不会再娶别人。”
宋南枝觉得他胡搅蛮缠:“自然不是因为这个,世子应该明白,我与你不合适。”
马缓了蹄,沈洲看着她:“那谁合适?你上回说的那个温柔又体贴的人?”
宋南枝不知道他为何总说起这么一个人,落下帘子不再理他。
可想想又觉得不对,她每次要与他说清楚,每次都被他带偏了,心里很不畅快,便冷冷地回了一句:“我自然会找一个温柔体贴的人嫁了。”
沈洲目视着前方,没有作答,唇角却不自觉扬了些。
宋南枝以为他听进去了,谁知道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没头没尾的回了一句:“我会负责的。”
今日逢宋南枝的生辰,赵氏他们也都在等着她回来。宋南枝一回府,便捧着锦盒里的东西要给宋昌平,却被告知她回来的前一刻,她爹便匆匆去了纪府。
“二叔,我爹他没说是发生了何事吗?”应该是有什么急事,否则不会大晚上就去。
二叔脸色凝重:“太子那恐要出事了,太傅找你爹去商议。”
这么一说必然是因为肖恒,他是太子的人,他犯了罪,太子自然也得担些责任。
“会很严重吗?”
“此事说来有些复杂。”二叔不想在生辰日让宋南枝担心,便安慰说,“不过太子他们自有应对之法,无需担心,只等明日定罪后,崔家一事便该告一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