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会哄人。
“没兴趣再去当别的生物。”他敛起眸,说,“而且,我也不是什么人都哄。”
谢棠撇了撇嘴,她才不信。
北城公认的浪子,在她之前,不一定有多少个女人呢。
嘴上说说而已,当不得真。
要不是看他技术好,她才懒得跟他扯。
周辞宴挑起筷子,从前面的餐盒里夹起一片腰子,皱了下眉,看向谢棠,“以形补形?”
谢棠瞧见,脸微微红了,她舅舅特别喜欢吃文姨做的炒腰子,每次来必点的一道菜。
她倒是把这事给忘了。
“吃你的吧,哪那么多话。”
周辞宴扯动着唇,将那片腰子放进嘴里,“行,早点恢复,你也能早点用。”
谢棠的脸更红了。
“吃完记得收拾干净,我先走了。”
在她准备落荒而逃的前一秒,周辞宴叫住了她,“谢棠,我想管你要件东西。”
谢棠顿住脚步,回头,“什么。”
周辞宴抬起指尖,指了指前面,“那件半成品西服。”
他声音平静极了,就是眼皮发沉。
流浪狗
上面的灰尘已经没了,西服被整理得干干净净,从角落里被挪到了正中间,在几件礼服中格外显眼。
谢棠就做过这么一件西服,其他都是女士服装。
周辞宴偏过头,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谢棠。
他放那么正好的位置,她都没有注意到?
谢棠眸子在上面顿了一下,就没再看,她也明白了周辞宴方才的赌气是因为什么。
这西服早该完工的,可自从上次耽误后,她就再也没想起来,搁置到了现在。
她敛回眸,声音随意,“随便你。”
她也没打算做下去了,关系都断了,给他做西服也没意义。
周辞宴哼笑了声,带着十足的讽刺劲。
谢棠快步离开,权当没听见。
周辞宴睨着门边消失的人影,收起笑意,眸色更沉了。
装聋作哑就能解决问题了。
已经发生过的事,谁都别想轻易脱身。
从一开始那一刻,他就知道,谢棠,他势在必得,上了他的床,就是他的人。
不过是或早或晚。
晚上。
贺书礼发来消息。
—贺书礼:时间定下来了,说是下周六,会所见。
—周辞宴:嗯。
贺书礼看见周辞宴这个“嗯”烦,就因为他这个“嗯”,不知道耽误了多少事。
—贺书礼:我已经应下了,希望到时候我们小周少爷不要放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