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没说清楚呢,展助理要去哪儿啊?”叶洲不说话,不代表顾司会放过展安,他可没忘记白月月说的,叶家父母是死在展安手里的,这笔账注定是要算在展安身上的,顾司从不会手软,“展助理怎么把自己当陌生人了?听了全过程,发现没人问你,就以为自己是无辜的?”“我、我没敢这么想,就是觉得有些事情不适合我继续听,叶总裁,我这个人就是耳根子软,容易被人说动,其他时候真没胆子做坏事,你要相信我啊。”展安故意在顾司面前卖弱小人设,可惜顾司压根不吃这套。顾司轻笑了一声,抬眼意有所指的看着展安:“展助理是不是忘记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比如欠某些人某些东西,一颗肾之类的。”这话一出,展安的脸唰一下全白了。这件事他找的是不常出手、收人钱财□□的不要命人做的。那几个人下手也是干脆利落,没留下一点痕迹,哪怕警方查了很久,也没能找到这群人的老巢。起初他还不放心,几个月过去,李察都要完蛋了,还是风平浪静的,他以为安全了。怎么都没想到顾司会忽然说一嘴,让他顿时心惊肉跳,几乎站不稳了。“看来是忘了,那我联系当事人帮你回忆回忆,正好这位当事人还有点话想和白月月说,你们都在,那就一并说了吧。”顾司说完,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看向门口,秘书正搀扶一个人走过来,那人瘦骨嶙峋,头上戴着个鸭舌帽,戴着口罩,走路一步三晃跟随时要不行了似的。秘书一边走一边低声提醒他,等走到门口见到顾司,顾司伸手接过人,对秘书颔首:“行了,忙你的去,还有看戏的那些,该做什么做什么,围在这看戏,要不要我发个应援棒啊?”顾司发话,看戏的员工做鸟兽状,纷纷跑了。秘书尴尬一笑,也跟着走了。顾司这才把人扶进来关上门。办公室里的三人看见被顾司搀扶的人,神色各异。叶洲充满探视和陌生,看来是没认出来到底是谁。白月月则是心虚愧疚,满腔的想躲避,这分明是一眼认出来是谁。至于展安,那人就像见到天命克星,直接一蹦三尺远,大喊道:“你不是死了吗?”“如果不说我死了,你怎么会放过我?”李察一把摘下脸上的口罩,冷笑说,“你也太蠢了,现在才想到杀人灭口,不觉得太晚了?”“你胡说什么,我没有。”展安梗着脖子说,“我压根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不知道,那她总该知道吧?”李察手一扬指向白月月,“是她求你弄死我的,您不知道,那她肯定知道了。”“对,都是她,所有一切都是她的意思,你有仇有怨都找她,不关我的事。”有一点机会,展安就会把做过的错事往白月月身上推,不管如何,他是不能让自己身上沾上一点儿事情的,这是他老子说的。“可惜,你找来弄死我的人,没那么死心眼,送到警局没两小时就全招了。我想,过不了多久,你就会跟他们相见。”李察冷着脸说。“罪魁祸首是她,你为什么只找我麻烦?”展安急了,指着那边还颇为淡定的白月月说,“再说,如果不是你人心不足想从她身上讨到点好处,怎么会有这种下场?她要不是难以忍受你,也不会求助于我。说来说去,都是你自己的不对,将自己的过错往别人身上推,你还是男人?”展安理直气壮的说完这通话,才发现办公室里的四人齐刷刷的看他,眼中写满一言难尽。这眼神大概让他想起几分钟前自己的所作所为,脸唰一下红了,底气也不似先前那么足,有些畏畏缩缩的意思,也不敢直视他们,只低头不说话了。“还真有意思,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展助理这么有意思的人。”顾司笑着开口,“听你这么说,白月月和你都是无辜的,李察被人摘走了肾,差点让人弄死,都是他罪有应得的了。展助理,我觉得你的这番言论到警局里,说给警察们听会更有意思,你觉得呢?”展安倏然抬头,看见顾司脸上已经没了笑意,眼睛里盛着的也满是冷意,让他不期然的打了个冷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李察看展安吃瘪的样子心里一片畅快,因过于畅快呼吸有些快,直接呛到了,他咳嗽了几声,看向白月月:“我一直以为你还是那个顶多心里有些自卑的女孩,没想到你一腔的蛇蝎心肠,我尽可能的帮你,居然落到这种地步。说来说去也怪我自己,贪恋你给我的那一时温暖和甜头,就找不到方向。现在,我要死了,可我不甘心。做了坏事的人都要受到应有的惩罚,我不会让你逍遥法外的,来的路上,我已经报过警了,白月月,我对你最后的爱是送你进监狱,希望你能在里面明白我对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