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平层不能说是隔音不好,但……顾砚北似乎还是听到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他眸色幽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性感的喉结微微滚动。
姜岁打开洗手间的门,看到顾砚北就在门口站着,她比顾总单纯了不止一点点,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在他伸出手要扶她时,闹脾气的躲开。
可她现在明显没什么闹脾气的能力,腿软的像是踩着两团棉花,晃悠悠的就要摔倒,跌到顾砚北怀里后就老实了。
荆靡晚上拎了酒来找两人喝酒,三人在露天的天台摆了桌子和食物,在微风不燥里,谈天说地,肆意纵情。
当头顶烟花绚烂的绽放,斜倚在那里的顾砚北侧眸看了一眼喝的有些醉醺醺的姜岁。
偏巧姜岁也在看他,笑盈盈的,“顾砚北你看那朵烟花,好像我们过年看的一样好看。”
顾砚北抚摸着她的脸,什么都没说,实际方才那一刻,他想到的也是过年的那场烟花,她面色绯红,不忘记跟他说“新年快乐”。
荆靡吵嚷着不干了,“我说你们两个这是干什么?!整天待在一起腻歪不够,现在是三个人,三个人懂吗?有没有一点点朋友之情的道德?你们良心被狗吃了?”
他是来找他们喝酒的,不是来看秀恩爱的。
姜岁醉了,痴痴的笑着,举着酒杯跟荆靡碰杯,“呐,荆律为今夜干杯。”
“今夜有什么可干杯的?想灌我酒也不想个好听点的说辞。”荆靡不满的念叨着,却还是仰头把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姜岁憨笑着摇头,抱着酒杯:“不,不一样的,我很久都没有跟现在一样开心……”
她脑袋涣散的指着荆靡和顾砚北,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下来过,“我,现在,现在有朋友,还有一个……嘿嘿,很喜欢很喜欢的人……”
她两只胳膊都搭在顾砚北的肩上,傻笑着,“我以后,都……不是一个人了……”
姜岁把脸紧紧的贴在顾砚北的侧脸上,情浓的好像可以将他溺毙,“顾砚北,我好像你喜欢的,你知道吗?你知道吗?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
她念叨着,嘟囔着,直到趴在顾砚北的身上睡着。
顾砚北一手扶着她,稳定她的身形,一只手拿着酒杯眼神晦暗的喝着。
天台上没有了姜岁的声音,周围就只剩下风声了。
半晌荆靡才说,“……砚北,悠着点吧,既然没有以后,就别让她陷的那么深……你放手那天,她怕是要一辈子缓不过来,这姑娘家的初恋本就难忘,你还这样出众,日后分了,你让她怎么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