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说道:“这个问题,我可回答不了你,这种事情只有当事人自己最明白。”
姜岁深吸一口气,声音低低的失落:“是,也只有顾砚北他自己才明白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秦桑掀起眼眸:“我说的当事人也包括你。”
姜岁一愣:“我?”
秦桑拿自己跟沈温举例:“就这么说吧,你看沈温一跟我说结婚的事情,我就走了,我清楚的知道原因是自己根本不想结婚,那你觉得沈温不知道吗?”
姜岁:“可我……真的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秦桑:“我觉得你就是太天然的把所有事情的决定权交给了顾砚北做决断,内心里完全不觉得自己能掌控你们感情里的方向,才会潜意识就告诉自己,你捉摸不透顾砚北的想法。
这可能是你们的感情从一开始,你就是处于一个低位的状态,所以你习惯了仰视这个男人造成的结果。
那你现在只要能抛开把他当成个上位者的状态,也许就能更清楚简单的认清你们之间的关系,猜透他的想法,你要相信女人天生就有很灵敏的无形触角,感知力惊人。”
姜岁跟秦桑一起躺在酒店的双人大床上,“我……如果跟你一样就好了。”
她很是羡慕秦桑对于感情洒脱的态度,无论是亲情还是爱情。
她都是拿得起放得下。
秦桑侧过头,依旧是没心没肺的模样,“羡慕我什么?我的没心肝可是百炼成钢,从小到大可是压根就没有人把我当一回事,一个从小被忽视没有得到过什么感情的透明人来说,她如果不是长大成了阴鸷报复社会的心理变态,如果不是成了自卑的觉得自己什么不配的心理障碍患者,就会成长为我这样没心没肺的样子。”
人么,短短三万多天的生命,活着就让自己高兴就行了。
秦桑从小就告诉自己,既然没有人爱她,那她就好好爱自己,什么都惯着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开玩笑,谁能比她更爱她自己呢。
姜岁:“……沈温对你,也许是真心的……”
说了那么多,秦桑睡意朦胧,打着呵欠,在被窝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谁知道呢……”
很快,秦桑就进入了梦乡。
她的话却让姜岁想了一夜,顾砚北是没放下她还是两年后再见起了再逗她玩玩的心思?
姜岁想不明白,大半夜的爬起来用工作来麻痹自己。
不知不觉中趴在桌子上沉沉睡了过去。
“咚咚咚——”
翌日清晨,姜岁迷迷糊糊的听到有敲门声,接着便是秦桑轰人的声音:“怎么是你?这里不欢迎你。”
姜岁缓缓睁开眼睛,揉了揉因为睡眠不足而难受的脑袋,坐起身。
她原本以为秦桑赶的是会是赶来的沈温,或者是……顾砚北。
可,当高跟鞋走近的声音响起,姜岁这才看清楚来人,是殷斐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