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折腾到后半夜,姜岁哭累了,靠在他的怀中沉沉睡去。
顾砚北将人抱到床上,给她盖上薄被,就那么坐在床边看了她许久许久。
半晌,顾砚北去阳台点了一支烟。
他颀长身影踩在这片待了多年的土地上,眸色幽深而沉静。
翌日一早,殷斐钰就直接找了过来。
对于他昨晚没有去接自己的事情颇有微词。
顾砚北找了个借口搪塞。
殷斐钰再次提及他们一起回上京的事情,“顾老的身体大不如前,若是真的出了事情你再过去,你遇到的阻力会更多。”
顾砚北点了一支烟,深吸一口气,缭绕烟雾模糊他的面目神情:“他在与不在,没什么区别。”
殷斐钰:“可到底是名不正言不顺。”
顾砚北似乎是笑了一声,又似乎不没有,“殷家……还在乎这个?”
殷斐钰觉得他此刻淡漠抽烟的动作很迷人,不自禁的就走到他跟前,手指在他胸膛前勾弄,“你是我未来的丈夫,我当然希望你能名正言顺的登上最高的那个位置。”
顾砚北垂眸睨了她一眼,矜贵淡漠的神情下吐出的却是让殷斐钰脸红心跳的话语,他说:“发骚了?”
殷斐钰呼吸一顿,高高在上的殷家女,男人多是小心奉承,自幼便是高贵,什么时候被人说过这种糙话。
换成其他男人,殷斐钰早就冷下脸来,可当这个人变成冷静自持又薄冷的顾砚北,却多了一股难言的性感。
殷斐钰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因为这句话,而身上发热。
顾砚北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似笑非笑的打量。
这带着明显促狭的神情,让殷斐钰回过神来,轻咳一声,找回了自己被勾走的神志,“……你自己有把握就好,我先回去了。”
顾砚北没说送她,但目光一直目送她离开,殷斐钰捏了捏手指,觉得这个男人果然是情场老手,轻描淡写的一个眼神就能撩拨女人。
当入户门打开又关上,顾砚北骨节分明的手指将香烟在烟灰缸内捻灭,余光却扫见本该在睡觉的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卧室内出来,正用一种复杂又难过的目光望着她。
顾砚北神情顿了顿,如同以往一样的冲她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身边来。
可这次姜岁就站在那里,一动没动。
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倚在他怀中撒娇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