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清越的嗓音跟她高傲的性子很是适配,“今天本想要同你一起感受一下农家乐,没想到我忙完你却走了,是公司有什么急事吗?”
顾砚北从衣柜内拿出件笔挺的衬衫换上,“没什么。”
苏然一向在他这里都是被优待的位置,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砚北,你现在对我的态度,让我很不舒服。”
她的脾气早就被顾砚北给惯出来了,“是为了谁?一个姜岁,就把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给抹杀了是吗?”
苏然越说越气,不等顾砚北给出回答,她就泄愤一般的把手机给摔了出去。
“砰”的一声巨响,通过电波传过来,刺的人耳蜗疼。
“清汤面煮好了。”姜岁趴在门框上,探出一个圆圆的脑袋。
顾砚北结束通话,放到一旁,“好。”
——
苏然发泄完心中的怒火,气息沉沉的坐在一旁。
小助理红着眼睛进来,看到墙边的手机,捡起来递到她的手边:“然姐。”
苏然瞥了眼她哭红的眼睛,深吸一口气,面色好转了一些:“回来了。”
小助理忽然坐在她身边捂着脸哭起来:“然姐,我不想再去陪那个副导演了,他……他简直不是人,他,他竟然竟然给我下药,还还叫来了几个我不认识的男人……我,我下面好疼,流了好多血……”
苏然眼神一闪而过的厌烦,轻叹一口气,“傻丫头,这种事情哪是你说结束就能结束的,这是个普通的副导演么?我不是一开始就跟你说过了,他家里在娱乐圈的关系网错综复杂,家里祖上还有红色背景……”
小助理哭的泪眼婆娑,求救的握住苏然的手:“然姐,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是你是你一开始给我们牵线的,你不能看着我去死啊,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死在剧组,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从这个剧的筹备阶段开始,小助理就在苏然的撮合下被副导演拐上了床,除了第一晚还算是愉快,后面小助理身上的伤就没有好过,一开始还可以勉强安慰自己是副导演的性·癖特殊,他们是爱人,她适当接受一下这样的感情也能接受。
可是后面,副导演玩的花样越来越多,每一次都让小助理伤痕累累,她感受不到任何爱意,就好像只是一个用来发泄的玩具。
副导演在这档子事儿上最喜欢对她又打又爆粗口,说她是“婊·子”、“母·狗”、“便器”……
根本不拿她当人。
今晚,小助理真的受不住了,说要跟他分开,就被拽着头发灌了药,还找来了很多男人。
说是要让她一辈子都不敢再在他面前提及这两个字。
小助理哭着求饶都没有唤回他的人性。
苏然抽了纸巾给她擦拭眼泪,“哎……晴晴,不是我不帮你,我也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可是我能怎么办呢?我得罪不起他,你别跟他硬来,多顺着他些,等他什么时候腻了,看上了新的女人,你就解脱了。”
小助理眼泪“吧嗒吧嗒”的掉,眼神茫然又痛苦:“等他……看上新的女人?”
那不是,又要有一个女孩子要步她的后尘,经历跟她一样的痛苦吗?
她的解脱就只能是用另一个女性的痛苦来换吗?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小助理哭声问。
这个准确的答案苏然自然没办法给她,“回去休息吧,我安排医生过去给你看看,你还年轻,以后分开,能拿到不少好处。”
走到门口的小助理回头看她,低声问:“然姐,你一开始并不知道他是那样的人,对吗?”
苏然眸光微闪,“当然,我把你当自己亲妹妹,如果知道怎么会撮合你们,这件事情说起来我也有责任,哎……”
小助理走了后,苏然看着被摔坏的手机,拿起宾馆的电话让前台买个新的给她送上来。
虽然是小镇上最好的宾馆,但是代买手机这样的事情,前台没拿到钱怎么可能会做,“小姐如果你有需要出了门右拐五百米就有个手机卖场,我们宾馆没有代买这项服……”
前台的话还没有说完,苏然就不耐烦的挂断了电话。
前台瞥了眼座机电话,拿着指甲锉继续去磨平指甲,“明星了不起啊,我看我长的也并不比你差多少……当我没看见你跟那两个导演副导演的眉来眼去啊,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