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靡大摇大摆的走入顾砚北的办公室。
顾砚北把文件交给杨秘书,杨秘书对着荆靡略一点头后离开。
荆靡拉开顾砚北对面的椅子坐下,神情戏谑的打量着他。
顾砚北凉薄淡声:“有事?”
荆靡环视办公室一圈,“倒是也没什么事情,就是顺道来看看,顾总最近的生意是不是不太景气?”
顾砚北骨节分明的手指捏起咖啡轻抿了一口,“一切顺利。”
荆靡耸肩:“哦?听说顾总连人家小姑娘的零花钱都克扣,我还以为你是遇到了什么大的麻烦。”
毕竟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他可以风流,可以挥霍无度,可若是亏待身边女人那点零花钱,在圈子传出去,实在难听。
顾砚北喝咖啡的手细微停顿,别有深意道:“她倒是什么话都跟你说。”
荆靡戏谑:“这是……醋了?哪儿跟哪儿的事儿啊,她在我那里做点兼职,我这不是随口问问,就给套出来了。”
姜岁若是在这里,听到他这么轻描淡写的话,一定要站起来反驳他扯谎。
荆靡那是随便问问吗?
他明明是言语陷阱给她下套,她年纪小,怎么比得上荆律的老谋深算,到底还是年轻了被他把跟顾砚北之间的事情问的清清楚楚。
姜岁上了当,现在跟荆靡说话都防备着,总觉得他每句话都不怀好意,不是要打听这儿就是要问那儿。
顾砚北缓缓放下咖啡杯,警告的看了荆靡一眼,“不要总去套她的话。”
荆靡笑,“这么护着,这是动真情了?”
顾砚北深沉的眸光微动,没有回答。
荆靡笑意扩大,“看来,改天我要准备个大些的红包了。”
顾砚北眼眸微微掀起,他说:“……不会结婚。”
“你……”荆靡顿了顿,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是他想多了,无人比他更知道顾砚北身上所背负的责任和沉重,姜岁那姑娘是好,可……
她家世不行。
她无法为顾砚北提供任何帮助,还需要顾砚北抽出精力护着她。
不是她不够好,而是……她不合适。
荆靡涩然的笑了下:“到底,我们都变成了无趣的大人。”
权衡利弊得失的大人。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