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人缩在被子里,眼睛闭的牢牢的,一副睡着听不见的掩耳盗铃模样。
翌日清晨,闹钟不厌其烦的响起。
她抬手要按掉,小手刚伸过去,一双大手就同时盖在了他的手背上。
顾砚北拿过手机:“是我的电话。”
她早晨睡糊涂的时候,没少把他的来电当成她的闹钟挂断。
顾砚北起身,边穿衣服,边接通了电话。
姜岁等声音渐行渐远,才试探性的睁开一只眼睛,等确定他真的离开了卧室以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坐起身。
她挠了挠头发,有些哀愁自己记性太好,以至于对于半夜发生的事情记得很清楚。
如果她说自己睡迷糊了,她实际上还是一个挺正经老实的姑娘,顾砚北会信她吗?
姜岁耷拉下脑袋。
一早上都没跟顾砚北对视。
餐桌上,男人看着她一直垂着脑袋的模样,修长手指在她旁边的桌上敲了敲:“没睡醒?”
见他没提及那件让自己尴尬的事情,姜岁放松不少:“睡醒了。”
顾砚北喝了口养胃的小米粥,“是么,我以为你是在回味半夜醒来时的事情。”
拿着勺子小口小口喝粥的姜岁手指一僵,勺子跟碗碰触,发出清脆响声,她卷长浓密的睫毛一颤。
顾砚北意味深长的打量着她僵住的脸色,“学你这个专业的,联想都那么丰富?”
姜岁顿时就觉得自己给专业抹黑了。
他故意的。
姜岁闷闷的想着。
他多坏啊,明明就看出来她在逃避什么,非要戳破。
姜岁低着头,喝小米粥的时候咬了一下勺子,闷声回他:“近墨者黑。”
顾砚北略略扬眉:“我教你的联想?”
姜岁比他有羞耻感,有些恼羞成怒的劲儿:“你别说了。”
她一股脑的喝完粥,就跑去家里的公司了。
这还没说两句,就露了怯,羞于面对他。
顾砚北唇角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