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景雍决定放弃蒋媛这枚弃子之后,楚鸢当天晚上就在事务所里查到了不对劲的东西。
栗荆举着资料朝着楚鸢嗷嗷大喊,“楚鸢!蒋媛这个孩子……这个孩子不是季遇臣的啊!”
楚鸢惊呆了,“什么情况?”
“这个孩子是之前……”栗荆感觉自己说话都在发抖了,“秦……秦威的!”
楚鸢脸色大变,怎么都想不到蒋媛竟然会和秦威扯上关系,虽然知道秦威和尉婪的父亲尉雄如出一辙,但是……蒋媛跟秦威,这是哪跟哪呀!
“目前看来可能性是,蒋媛受人指使,怕季遇臣这边真的哪天被你搞到台了,开始给自己留后路。”栗荆将资料递过去,“我这边也有信息显示蒋媛跟秦威是有联系的,只不过这个女人真厉害啊……连秦威这种老东西都下得去手……”
“还是一个圈子里的呢,脸都不要了。”尚妤在边上啧啧感慨,“我的天啊,那这季遇臣,岂不是被自己的未婚妻戴了绿帽?”
“活该。”
楚鸢拿到这些证据以后,顺带查了一下蒋媛和秦威的开房记录,结果发现虽然没有开房记录,但是有蒋媛一直跑到秦威名下私人别墅里的记录,还在那里留了过夜,那阵子正是季遇臣在外面一直开会的时候。
看来蒋媛早有预谋,如果哪天季遇臣不够用了,就换一个更加有钱有势的……
楚鸢不知道是该说什么好,季遇臣啊季遇臣,你当初抛妻弃子,应该想不到会有比你更狠毒的女人吧?
“这个孩子肯定会没有的,所以蒋媛正好拿来陷害你。”白桃从沙发上抬起头来,看着楚鸢说,“小鸟,你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把这一切公之于众。”楚鸢冷笑了一声,将那些资料统统摊开在了面前的桌子上,“正好啊,秦威不是还想着报复裴却怀吗,不如我们借此让他也大跌颜面一回吧!”
一直沉默的贺守没有说话,只是用肩膀拱了拱身边的尉婪,发现后者也一样面无表情,他压低声音,“你早就知道了?”
尉婪嗯了一声,“景雍给蒋媛的主意。”
“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说?”贺守皱了皱眉,“如果早点说,小鸟也不至于会被人当中误会推了孕妇。”
那孩子都不是季遇臣的,蒋媛委实太无耻,还要用孩子来设计楚鸢!
“我没有兴趣去插手别人的命运。”尉婪故作冷漠,就好像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楚鸢似的,这个态度让贺守有些不爽,“那你还那么紧张冲过去干嘛?”
尉婪真是个矛盾的人。
不爱楚鸢,却又不舍得楚鸢。
尉婪没为自己多辩解,看着楚鸢将所有的资料都堆在一起,女人看着那些事情,终于总结出了一个错综复杂的关系——
“当年我的绑架案,是蒋媛通过季遇臣的账户打款给那帮歹徒,所以蒋媛是主使,但是她这个计划,或许就是景雍帮着计划的,所以在我没死以后,蒋媛又去找景雍寻求帮助,顺便害怕我报复他们导致她失去一切,蒋媛还另外勾搭上了秦威作为自己的后路。”
一长串说完,楚鸢拍了拍手,“真是不得了啊蒋媛,人至贱则无敌,连同季遇臣一起算计了!”
“你会心疼季遇臣吗?”尚妤用手指卷着自己的头发,“季遇臣变成了最讽刺的那一个,不管是两年前还是两年后,他失去了两个心爱他的女人。”
“不心疼。”楚鸢已经开始将所有的真相告诉给自己的哥哥了,“他不出轨,屁事没有,男人混成这样,只有两个字,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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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曝光,人人皆惊!
蒋媛在医院里被人带走的时候,脸色煞白,所有的证据摊开了在她面前,她甚至连辩解都无从说起,景雍在这个时候抽身而出,把所有的庇护撤走,等于将她的恶行曝光在大众面前,楚鸢眼睁睁就这么看着蒋媛被戴上了手铐,而她——坐在病房的椅子上悠闲地翘着二郎腿,边上尉婪的手里还捏着一把瓜子。
他剥着瓜子壳,楚鸢便把他剥好的瓜子肉放进自己嘴里,鲜红的指甲跟血似的。
镜头下,蒋媛在歇斯底里地说,“不是我!不是我!这些都不是我干的!”
“买凶杀人的难道不是你!这些账单记录足以证明一切!藏了两年,简直心肠狠毒,你怎么想到联系绑匪去绑架别人的老婆啊!”
“是有人告诉我的,他告诉我这么干可以拆散阿季和楚鸢!”蒋媛双手被镣铐锁住,警察围了一圈,外面还跟着不少电视台的记者,有人拍着蒋媛,有人拍着手足无措的季遇臣,更有人拍着坐在一边嗑瓜子的楚鸢和尉婪。
“两年前有人告诉我,我是听他吩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