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出来,对于季烟要结婚一事,他传达祝福并送了礼金。晚上饭桌上,谈起沈儒知送来的礼金,季烟有?些犹豫,说:“爸妈,弟弟这钱我是不是不收比较好?”季砚书说:“收吧,我看指望他结婚是没希望了,只?想着研究研究,这钱就拿来培养了你以后的小孩了。”季烟说:“八字还没一撇呢。”季砚书说:“明天这不就撇下?了。”季烟脸红,一旁安静了许久的沈宁知说,“结婚是会?紧张,我和你妈要结婚那会?也是跟你现在一样?,口是心非,过几天就好了。”原来这叫口是心非。吃完饭,沈宁知在厨房洗碗,季砚书在客厅给亲戚打电话贺年?,说起季烟,笑着跟对方说,女儿?要结婚了,到时吃酒席一定?要有?时间过来啊云云。季烟站在楼梯口听了会?,也跟着季砚书高?兴,她上楼,给王隽打电话。她趴在窗台边,看着远处的路灯,明亮的一盏,撕开了这个夜晚的一角,露出些微光亮。“你吃了吗?现在在做什么?”“吃了,在和你聊天。”这对话……季烟直奔主题:“你晚上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开车,记得开慢点,不着急,我会?一直等你。”他在那端笑了下?,问:“还紧张?”“唔……爸爸说这叫口是心非,当年?他和妈妈结婚前那阵子也是这样?,过段时间就好了。”他说:“一直紧张也不错。”“……为什么?”“永远在热恋中。”永远,热恋。这两个词组合在一起,还怪让人期待的。季烟说:“哪有?人一直处在热恋中,不是说生活一地鸡毛会?淡化所有?激情吗?”他淡淡说:“温琰的话不可信,你看他最近在微信朋友圈炫耀他的家庭。”她小声?:“又不是因为老大。”“那是对我没信心?”“也不是。”“那是什么?”季烟也说不清其中缘由,想了好久,她说,“算了,不说了,你早先休息吧,明天还要一堆事要做。”他嗯了声?:“好好睡个觉,明天就能见到我了。”她笑:“说得我好像很想见你似的。”他慢幽幽地说:“你可能不想见我,但我很想见你。”季烟抿着唇角挂断了这通电话。经过梳妆台的时候,她一个侧目,忽然?停下?,呆呆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的人满脸的笑意,止都止不住,她放弃了现在下?楼,母亲一定?会?看出来的,说不定?还要调侃她,季烟趴在床上,想,都怪王隽,他最后说那话做什么,可是怪归怪,心里?面还是欢喜居多。相比刚才在饭桌上的紧张,这会?她已经隐约在期待明天的到来了。-
次日一早,季烟六点就醒了。以前读书时代每逢考试,前一晚她总是睡不着,工作了这些年?,这个毛病倒是没再出现过,时隔多年?,她又一次如临大考,在前一晚睡不着,第二天早早醒来。洗漱完,她披了件毛衣外套下?楼,正想去后院走走,放松下?头脑,不想在一楼楼梯拐角遇到季砚书。季砚书看她这么早起,问:“睡不着?”她嗯了声?:“心里?想着事,睡不踏实。”季砚书说:“你先去院子里?坐着,我给你倒杯水。”季烟心里?记挂着事,没说什么,很听话地往后院走。没一会?,季砚书端着一个小托盘过来,放在石桌上,说:“喝点水,醒醒脑。”季烟喝了半杯,放在桌上。“为什么睡不着?”季砚书问,“担心家长见面不顺利?”季烟摇摇头,说:“要结婚了,还有?点不敢相信。”“有?什么不敢相信的?”闻言,季烟看了看母亲,然?后起身走到她面前,蹲下?,趴在她的腿上,说:“不敢相信,我惦记了那么多年?的人是我的了。”季砚书摸着她的头发,说:“其他事倒是挺自?信的,怎么在这边就没有?了呢?”季烟说:“大概是不相信吧,不相信他就属于我,所以才会?这么忐忑。”“会?习惯的,等以后生活久了,甚至有?了孩子,你还会?觉得,原来生活还能这么有?趣。”季烟抬头,看着母亲:“有?趣?”“嗯,和喜欢的人、值得信任的人养育孩子是件很快乐的事,会?给你带来很多其它没有?过的体验,小时候看着你和弟弟两个人一天天长大,到了后来离开我们去求学工作,现在你又要走向另一段生活,我和你爸看着,觉得人生格外圆满。”“为什么?”季砚书想了下?,说:“大约是完成年?轻那会?的想法,辛辛苦苦把你们带来世?上,看着你们长大成人,各自?在自?己的领域发光发热,总算不是让你们来这边受苦的,你和弟弟也没埋怨过,我和你爸爸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季烟笑了:“还是妈妈你会?说话,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期待我以后的生活,我也会?想,如果我有?孩子了,我会?不会?跟你们一样?的想法,带她是过来体验生活的,而不是来受苦的,我作为她的母亲,我能不能承担好这个角色。”“会?的,”季砚书说,“从小到大,你要做的事从来没有?做不到的,对自?己信任点。”经过母亲一番开导,季烟的不安总算平静下?来,吃完早餐,她回屋补了两个小时的睡眠,然?后起床洗漱整理干净,等待王隽的电话。十一点左右,王隽的名?字终于在屏幕上出现。季烟看了眼父母,笑着和他们点了下?头,接下?电话。王隽说:“我们到了,在大操场这边。”季烟看着父母,说:“我们这就过去,你们稍等下?。”“不用过来,我们过去。”“不不不,”季烟忙说,“要的要的,叔叔阿姨第一次过来,爸妈说要过去接的,这是礼数,不能缺了。”王隽说:“好,我们在这边等你们,不着急,走慢点没几步路。”挂了电话,王隽看着易婉茹和王崇年?,清了清嗓子,说:“季烟她们会?过来,先让我们等着。”易婉茹双手揪在一起,紧张得厉害:“你们说我这样?打扮算是得体吧,会?不会?太隆重了?”为了今天,她可是几天前就去做头发美容护肤,身上的衣服首饰全部是新置办的,连带着王崇年?那份一起。王隽说:“不会?,第一次见面是该重视些,以后就不用了。”易婉茹说:“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