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对方赶紧制止,“我也想他永远消失,但是你得明白眼下形势,省厅直接下来人了,本身连陆尹玲的事我都不建议你做,可是你也没打招呼,所以接下来千万不能再出现人命案。总有一些事,是老爷子也保不了你的,就像你保不了你儿子一样。”
听到这话,方红星立刻不高兴了,他脸色一沉,瞪着对方:“哎我说老武,你这什么意思?出点事儿就赶紧把自己摘出去是吗?我告诉你,老爷子保不了我,同样也保不了你,到时候谁他妈也别想安生。”
“你急什么?我只是让你稳一点,别再搞事情,我说什么了?现在有我在上面顶着,只要你这段时间安静点,等我摸清楚省厅的态度,实在不行只能把古道和田杨交出去。他们的目的只有古道,一旦完成任务,省厅的人撤走,鹏城就又是咱们的天下,交出古道,整件事到此为止,以后风平浪静,你发你的财,我做我的公安局长,这样不好吗?”
方红星瞪了他一眼,把杯子里的酒一口气吞下去:“你说得挺好,当初天野的事你也是这么答应我的,可结果呢?”
“既然你一再提天野的事,我这里也跟你表个态,现阶段神也救不了他,咱们只能等他服了刑以后再慢慢想办法。”
“拷!你可真会安慰人。”方红星把刚抽几口的雪茄,狠狠摁灭在大理石桌子上。
“一看你就不懂!服刑时期是最好弄的,到时候咱们稍微运作一下,十年变五年,五年变三年,三年变一年,再弄个保外就医什么的,我保证他一两年就能出来。”
方红星听后,脸上再次露出期待的表情,于是替自己倒了杯酒,举到对方面前。两人同时喝下以后,紧接着方红星一拍手,一个扮相端庄的女子推门进来。她看上去很高级,跟会所的风尘女子有着天壤之别,举手投足都是大家闺秀的模样。
“武局好久不见。”女子问了声好,然后弯腰替他倒酒。
她口中的武局长,其实就是鹏城市公安局局长武小森,此刻方红星的座上宾。
这时,方红星从怀里掏出一张金卡,推到武小森面前:“还是你的长期包房。”
……
省公安厅介入以后,武小森特意跑过来提醒方红星,要他接下来行事千万低调。眼看着其他各阶层官员相继落马,武小森心里也不踏实。他心里明白,省厅的人是完全冲着古道和田杨来的,好几天过去,在确定他们没有离开鹏城市的前提下,就是找到不人,这让以任奇原和黄平松为首的问题工作小组,十分郁闷。
说是找不到人,实际上是武小森刻意把他们藏了起来,毕竟古道和田杨身上,背负了太多秘密。所以他们现在可以选择的路很少,要么藏,要么死,要么被抓。武小森轻易不愿意制造人命,却也不希望他们被抓,就只能暂时把人藏起来。本想着等风头过去,再具体安排他们,可是没想到左晴会突然提议让省厅的人介入,百密一疏,武小森于是变得很被动。
通过跟方红星刚才的谈话,武小森自己也豁然开朗,为了能让省厅的人赶紧走,他决定在恰当的时候,把古道跟田杨交出去,但在这之前,必须要跟他们达成共识。
深夜,一辆越野车行驶在郊外的田间小路上,两束巨大的灯光划破夜雾,显得非常孤寂。田野尽头是两排民房,此刻正亮着灯光,显然是有人在这里居住。
车子在房子外面停下,从驾驶室下来的人,竟然是武小森。
武小森拎了很多吃的,还有酒,大步向屋里走去。
院子里传来狗叫,听到动静,立刻有四个人从房里冲出来,看到是武小森,都十分恭敬地低头行礼。武小森一共拎了两个大袋子,递给他们一个,示意他们先到外面。
武小森走进屋里的时候,一股刺鼻的尿骚味,夹杂着浓烈的烟草味,把他呛得锁紧眉头,恨不得马上转身离开这里。
“姓武的,你到底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