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跟哪儿学的,跟这儿唱戏呢?关深看向了关得,关得微微一笑:“他就是文中仁。”
关深哑然失笑,就这小子居然也敢调戏夏有风?夏有风实在是太没当他一回事儿了。真要惹恼了她,不用他出手,夏有风三下五除二就能收拾得他服服帖帖!
既然关得叫他过来,说明关得认为文中仁可用。关深踢了文中仁一脚:“赶紧起来,别整这些没用的。以后要么好好干,要么滚蛋,二选一。”
文中仁跳了起来,嘿嘿一笑:“关大哥放心,我一定好好听话,再也不作妖了。以后我就是关老师、夏老师的小跟班,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绝对听话。”
关深一想不对:“叫他们老师,叫我大哥,辈分不对。”
文中仁挠了挠头:“那叫什么?”
曹伦飞大笑:“傻小子,他可是全国最年轻的县委书记,叫关书记永远不会错。”
“关书记好。”
关深点了点头,拍了拍文中仁的肩膀:“以后说好话走正路跟对人,人生才能一片光明。要不就会像杨言雯一样……”
“杨言雯是谁?”文中仁左右看看。
众人大笑。
午饭时,文中仁一个自小养尊处优众星捧月的公子哥,在众人面前放下身段,又倒茶又倒酒,表现得相当低调和谦逊。也是他清楚在座的众人之中,没有一个人不是大有背景和来历,他以前还是太浅薄太无知了,自以为有一个央企老总的爸爸就可以走遍天下。
自从认识了关得之后才知道,真正的团队是什么样的力量组合,简直太可怕了。不但各行各业都有自己人,而且在官场上也布局很是深远,相比之下,他不过是井底之蛙。
认识到了自己的无知,文中仁一改以前的作派,谦虚而低调。也是他在见识了关得庞大的人脉和神乎其神的识人本领之后,意识到他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
文中仁此时还不知道的是,他放低自己的姿态,融入了关深的团队之中,不但让他开拓了眼界增长了见识,还救了他的家庭。
当然,那是以后的事情了。
下午,关深没有继续留在会所喝茶,而是去拜访了秋林平和滕远旺。
秋林平是正好在京城出差,既然遇上了,不见一面怎么行。
秋林平还是没变,老样子,精神状态倒是不错。他下一步有望调到岭南省担任省委副书记。
虽说距离省长只有一步之遥,但从副部到正部,犹如天堑,秋林平基本上不抱什么希望了。
“秋叔叔不用灰心,也许转折就在一瞬间,您突然就成省长了,哈哈。”关深装模作样地打量了秋林平几眼,“根据我对您面相的观察,您有省长,不,省委书记之相。”
秋林平笑骂:“无稽之谈!胡说八道!面相怎么能决定一个人的升迁?”
关深也笑:“面相是不能,但心态能。有句话不是说,相由心生,面相和善的人,心也会善良。面相凶恶的人,心也会残忍。秋叔叔面相中正平和,有一股浩然之气,完全可以匹配更高的位置。”
“唯心了……”秋林平摆手笑笑,不过心里还是很受用,“你在欢西也打开了局面,接下来几年里,好好在欢西发展经济,争取为自己在县委书记的一任上,写下浓重的一笔,也好顺利地升到正厅。”
“说一句欠揍的话,秋叔叔,我还想在副厅的位置上多锻炼几年,不想太快升到正厅,主要是从正处到副厅太快了,不历练几年,总觉得有点拔苗助长了。”关深的表情既谦虚,又得瑟。
秋林平哈哈大笑:“你想多锻炼几年就能多锻炼几年?不是你想不想的事情,是上级领导是不是需要你的事情,你就别胡思乱想了,做好本职工作,该提拔的时候,你也别推脱。不提拔的时候,你也别着急。”
那可不行,在这方面关深和秋林平有着截然不同的想法,他如果觉得自己可以胜任更重要的工作时,会向领导暗示或是会做出相应的举动,而不会坐等领导的提拔。万一领导忽视了他,他难道要默默地等一辈子?
该做的事情要做,该说的成绩也要说,关深其实就劝秋林平要适当地包装和推销自己:“秋叔叔,您就是太谦虚太低调,以至于让领导或是别人认为您是真的只有现在的水平,或者您并不想前进一步,只安于现状,甚至还会被对手说您是不思进取……”
秋林平愕然一愣:“你的意思是,谦虚反倒不是传统美德了?”
“有些传统的美德,也要适应时代的变化,也要与时俱进才行,对吧?”关深嘿嘿一笑,“秋叔叔,您把您以前的政绩还有著作,让秘书整理一份详细的资料,打包发我。”
“干嘛?”秋林平立刻一脸警惕,“我可不做自吹自擂的事情。”
“我拿来学习学习,要以您的人生道路为参照,好好地提升自己的认知。”
“你呀你,小滑头,肯定没安好心。”虽然嗔怪关深,秋林平还是吩咐了秘书,安排了下去。
关深随即就将秋林平的资料转发给了关得,让他策划包装一下,看什么时候合适时,向更高层的领导推荐一下。
因为关得说过,他现在已经开始接触到最高级别层次的大人物了,他还想为关深引荐,被关深拒绝了。关深是想等他的履历再深厚一些,人脉再雄厚一些,现在结交更高级别的领导,也没有可以对等的资源,就入不了对方的眼。
关得很为关深的成熟感到高兴。
拜访滕远旺是在滕子南家中。
滕远旺升迁在即,即将调往江省担任常委、副省长。他能顺利高升一步,也是得益于关得的运作,以及秋林平、夏德邻等人的力推。
一见到关深,滕远旺就喜不自禁:“哈哈,总算又见到你了。全有书记对你赞不绝口,说你是一个值得好好培养的后备干部。”
“他还后备呢?他一直冲在第一线呀。”滕子南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