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启知身轻如燕,一闪就进了房间。这一次她既没有穿睡衣,也没有拎酒瓶,上下挺整齐的。
“怎么没有要睡觉的迹象?”关深愕然,“这大半夜的,要出门吗?”
“是要出门。现在就跟我走,连夜回欢西。”庄启知一拉关深,“让他们大部队明天再回,我们先走。”
“为什么?”关深觉得庄启知的决定有些反常,摸了摸她的额头,“你没事吧?”
庄启知打开关深的手:“我没发烧,也没糊涂,听我的,没错的。反正我得告诉你,徐正志和沈学良已经连夜回去了。”
关深看了看时间,晚上12点,就是睡也睡不了几个小时了,索性一咬牙:“好,回去就回去。不过不能就我们两个人,得叫上思君、黄流和无雨。”
“叫上秋无雨算哪门子事情?”庄启知想反对,但最终反对无效。
差不多折腾了半个小时,把行思君、黄流和秋无雨叫了起来,几人悄悄下楼,开了一辆商务车,直奔欢西而去。
行思君没怎么说话,一路上保持了沉默和警惕。黄流则在盘算事情,他在梳理人大常委其他几个副主任的立场,决定一回去就和他们沟通。
秋无雨无比兴奋,毫无困意,睁大眼睛望向窗外。过了一两个小时后,她又困了,靠在关深肩膀上睡着了。
庄启知有几分不满,轻轻推了推关深:“为什么她就可以靠你肩膀上?”
“她是特例。”关深看着秋无雨小猫一样的睡姿,宠溺地笑了,“因为她是妹妹。”
“什么妹妹?”庄启知不知道秋无雨和关深的真正关系。
行思君冷冷地插了一句:“妹妹就是妹妹,反正比你关系近就是了。”
“那可不一定,现在近,不代表以后也近。也许有一天,我会和县长关系最近。”庄启知又不生气了,笑了,“对于个人魅力,我自信还是比得过你和无雨的。”
关深哭笑不得:“启知,不许闹!最近一段时间估计都不会太太平,你要打起精神应对挑战。”
“我知道,我知道。”庄启知马上一副乖巧状,“我和她们争归争,但正事大事都不会落下。对了县长,你怎么也不问问我为什么会认识任学记?”
关深不是不问,是顾不上,事情太多了,又来了一大拨人。
庄启知话到嘴边又想起了什么,摆了摆手:“算了,先不说了,答应了任叔叔不出卖他的。该知道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凌晨4点多时,赶到了欢西县城。还没有进县政府,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
是庄启飞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