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同意了?滕子南欣喜若狂,关深的招数果然厉害,和女孩子在一起时,一定不要让她觉得你是有所企图,你是为了方便保护她,是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心,反正不是为了专程陪她,这样她就会放松警惕,不再有戒心,也不会有心理负担地让你陪她了。
能陪在她的身边,就是初步的成功。
滕子南发了消息给关深,告诉他他陪行思君在蹲守,准备随时抓捕赵王城。关深回复让他注意安全,发现不对时别管行思君,赶紧自己逃跑,别当行思君的累赘。
而现在,关深正急于摆脱水怡情这个累赘。
他和秋无雨刚进门,还没有来得及说会儿话,水怡情就回来了。一回生两回熟的她,直接上楼敲门,一进门就嚷嚷着让关深给她一把钥匙,省得关深还得给她开门。
水怡情和刘日坚达成了共识,接下来她开发的几个项目,都和刘日坚合作,她出资,控股,刘日坚也出资一部分,负责运营。
谈得很开心,进展很顺利,她就又一不小心喝多了。
关深头大,用力瞪了秋无雨几眼,意思是看你招她,现在甩不掉了吧。秋无雨无辜的大眼睛忽闪几下,不关她的事情,她也不想带水怡情来关深家里,是她非要来,不来就闹。
关深就话里话外敲打水怡情,这么有钱,在单城又有产业,会没有地方住?而且以她的财力,天天住总统套房都没问题。
水怡情对关深的话充耳不闻,只管和秋无雨说笑,理都不理关深的抱怨,不时嘲笑关深几声,以示回击。
关深后来也想开了,骂不过打不得又讲不通道理,索性只能不理就是了,他抢先一步回到主卧室,关门睡觉了。
还好,水怡情一夜没有捣乱。
其实也算不上是一夜,凌晨4点多的时候,关深就被电话吵醒了,是滕子南来电。
“子南,才几点,你晚上不睡觉的吗?”关深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答道。
“睡什么觉,起来嗨,哈哈。”滕子南的声音很兴奋,“抓住了,抓住赵王城了!你是没看到赵王城被抓时张启、郝剑南还有吴白雷的脸色,跟吃了毒药似的。”
关深才想起凌晨有抓捕行动,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祝贺你呀,你亲自参与了抓捕行动,行思君肯定会和市长说,市长一听你这么积极表现,对书记的态度肯定会大为改观。而你,也会在思君面前增加不少印象分。”
“真的吗?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滕子南兴奋之余才听出关深的声音不对,“你刚睡醒?你居然能睡着?这么大的事情你跟没事儿人一样?心真大!”
“睡觉是本能,睡得香是本事。”关深笑,“我的任务完成了,抓捕是行思君的事情,我不睡觉还要去唱歌呀?完成自己的一摊子工作,剩下的事情再操心,会很容易衰老的。”
关深和滕子南调侃几句,得知抓捕行动还算顺利,赵王城丝毫没有意识到天罗地网已经布下,一出KTV就束手就擒,他就大为放心。
悄悄洗漱完毕,秋无雨和水怡情还没有起床,他悄悄下楼,打算自己去吃个早饭,然后再给她们带一些回来。
刚到楼下,身后传来了秋无雨甜甜的声音:“又想偷偷摸摸出去吃独食?不行,得带上我。”
好吧,既然被发现了,关深也就只能带着秋无雨一起了。附近他差不多也摸熟了,走不多远,就来到了他经常吃早饭的摊点。
是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太太的摊位,主要卖油条、豆腐脑、羊肉汤、烧饼和火烧。
要了两个火烧,一根油条,一碗羊肉汤和一碗豆腐脑,关深和秋无雨刚吃了几口,就见秋无雨突然站了起来,微有惊慌的样子:“舅妈,您也亲自吃早饭呀?”
舅妈?市长?关深忙站了起来,回身一看,果不其然,身后站着管冬。
管冬面无表情地打量了关深和秋无雨几眼:“你们一起吃早饭?昨晚住在一起?”
这话有歧义,关深没法接,秋无雨却又恢复了镇静,点了点头,绵绵地“嗯”了一声。
好一个意味深长的“嗯”,如果不进一步解释的话,肯定出事,关深想说什么,管冬摆了摆手,却又会心地笑了:“行啦,你不用解释,有风和我说过了,她说无雨有时也会住你的房子。没什么,住就住吧,都是一家人,怕什么?”
管冬坐下,指了指关深的饭:“照样来一份。”又说,“无雨,上次在石门还见到了你妈,你妈问我是不是同意关深和有风的事情,还说如果不同意就赶紧大声说出来,她还等着关深当她家女婿呢。”
秋无雨不再动不动就脸红了,嘻嘻一笑:“我妈真这么说吗?她可真是的,为什么非要和自家人抢?”
“你妈就是想事事超过我,处处要强!她对关深先认识有风的事情,耿耿于怀。”管冬难得地笑了,她喝了一口羊肉汤,“看到没有?我爱吃的,关深也爱吃,这就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关深忍住笑,不好意思呀市长,羊肉汤是无雨的,他要的是豆腐脑。
“现在你可以告诉你妈了,别等关深了,关深以后就是我的女婿了,你妈……没希望了。”管冬原本还想再考验一段时间关深,一见秋无雨和关深在一起的神情就知道如果再不抓紧,说不定真有可能被夏兰抢走,可不行,她怎么会输给夏兰?
于是心一横,就决定先下手为强了。
关深无奈苦笑,好嘛,管冬提前接纳他不是因为他胜利完成了任务,而是她怕输给夏兰,他到底是该庆幸还是该自怨自艾呢?
“我不说,要说舅妈您自己去和她说。”秋无雨甜甜一笑,坐在了关深旁边,将豆腐脑推给关深,“给,你最爱吃的豆腐脑。羊肉汤给我,我尝尝是不是地道?”
管冬忽然觉得碗中的羊肉汤不香了,她扔了勺子,电话就响了。
是马冬营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