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我们根据地人少,平时领导们又忙,我就兼任了夜校扫盲班的老师。”中年女同志一摆手:“可算不上正规的老师。”“您可是我们村的妇女主任!”小伙子说了一声,就停下了驴车:“到了,这是路边歇脚的小屋子,里面黑的应该没人,我们今天就在这里凑合一晚上吧。”皖南山区路不好走,就是带了火把手电照明,晚上也不安全,所以驴车在过了丘陵地带之后,走了不过十几分钟就停下来不再赶路。“行,老规矩,你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收拾下煮点热水啥的。”中年女同志说着,从板车上抱下了两床被子来。易寒星这才发现自己之前一直坐的是被子,不是稻草上铺层布。三人就这么在山边上休息了一晚上,易寒星没有山区守夜的经验,也不和两人客气,道了声辛苦之后,又复习了一遍自己背下来的内容,就合上了眼睛。“哎呀呀,你别不要意思嘛,青春慕少艾,多正常啊!”看到周毅之脸红了,杨勤更是来劲了:“你们两郎才女貌、女才郎貌,多般配啊!”周越桐在边上听着,忍不住嗤嗤地笑。周毅之看杨勤越说越不像话,赶忙打断道:“我和易寒星是纯洁的同学情!”说完周毅之还不忘强调:“寒星还是个小孩子的样子,谁会对她这样起爱慕之心啊?怕不是心理有毛病吧!”说着,周毅之斜眼看了杨勤一眼。杨勤只觉得自己被内涵了:“小子你什么意思啊?”“我没什么意思。”周毅之嘟囔。“那你的眼神往哪里看呢!”杨勤气道。“那肯定是看说话对象啊。”“你就是觉得我有病呗?”“我可没这么说。”周毅之否认:“是你自己对号入座。”杨勤给周毅之气笑了,恨恨地撸了把周毅之的小平头:“我不和你一个公鸭嗓计较!”变声期的男生被戳中死穴,顿时紧闭嘴巴,不再开口反驳。眼见着两人的打闹,等杨勤坐回来之后,孙承忍不住笑问:“你和周毅之认识?”“他哥是我隔壁部门的主官。”杨勤解释了一句。“我记得,周毅之不是姨太太生的啊!”孙承顿时有点惊奇。“当然不是了,人家是纯正嫡出!”杨勤听了孙承的话,不由笑了:“你不会以为他哥比他大很多吧?”“不然?他哥多大?”孙承问道。“今年也就二十八吧,比周毅之大十三四岁,大儿子和小儿子,同父同母!”杨勤详细解释了一下,还不忘diss了孙承一下:“让你平时多参加点宴会交际你不去,他哥挺有名一青年才俊,你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