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进行完了一堆无效社交,易寒星和小伙伴们才终于可以待在书房里面说话。“我想,寒星你急着找我们不单单是为了聚一聚吧。”周毅之开门见山地说:“王福提了下你说你哥最近在忙着联名抗议要求释放抓捕的人,是为了这件事情吗?”易寒星也不和小伙伴们客气,连忙点头:“我哥现在是找不到人,我爹娘是基本不了解情况,我问了何知枫,知枫姐最近忙着生意没有特别关注,然后也问了我熟悉的丽人报社的编辑,她倒是知道一些,可是她们做女性报社的,本来就很难生存,不会特别掺和进这些政治事件里面,所以知道的也就是文人圈子知道的那些。”“然后我马上就想到你们,我也不和你们客气啦,就是想着和你们打听下有没有听说什么消息。”寒星说着:“我爹娘可是担心我哥的紧,之前装病不让他出门的招数都使出来了,就是怕我哥他得罪了背后的什么大人物。”另外就是这次被抓捕的文人,虽然不是易寒星的同志,但是立场一直是偏向于认同工农党认为三民党不能搞内战的,这些都是可以发展和统战的人员,所以之前和凯瑟吴的通话里面,也暗示了如果有机会,能够救出来也是好的。“这个你问我们就问对了,我们都是兄弟,有啥好客气的。”秦观宇大包大揽地说道:“我们帮里的兄弟也有做巡捕的,我之前还挺他们抱怨过,听说是上面的总督下的命令,他们也不清楚这人究竟是得罪了谁,不过好在因为是出名的文人,所以大家也没人敢虐待他,提供的饭菜和水都是干净的,最多就是被虱子臭虫多咬几口,不洗澡臭了些罢了。”“观宇说得对,有需要确实不用和我们客气,难道我们会和你客气吗?”周毅之肯定了一下秦观宇的说法,然后继续道:“应该不是南京政府方面的意思,我和我哥不久之前刚参加过一次聚会,我哥的同事们还在说‘不知道是哪方面的人在替天行道,那个有名的臭嘴可算是有人收拾了,就该多关他些时日’,我感觉应该就是说你哥的朋友,他平时很喜欢骂政府的一些行为,我在报纸上都看过好几次,所以我感觉应该不是南京政府,最起码不是政府部门这边做的,应该大概率是外国人或者政府外人士干的,小概率是南京军方的人要搞他。”“肯定不是我们国家的商人。”王福补充:“我爹和他的朋友们还挺喜欢这人的,因为他一直发文倡导抵制日货,每次他写一次文章,我爹他们就叫一次好,听说影响了不少日货的销量。”“我倒是没听说什么消息。”周越桐摸了摸自己连胡子都没长的下巴:“不过综合一下你们提供的消息一分析,我怎么想都怎么觉得,其实这应该是日本人在搞他吧?”易寒星点头:“虽然他是在法租界被捕的,但是我也觉得你这个想法对路,毕竟我昨天整理了一下近一年多的旧报纸,这人最多就是说说法租界的巡捕不作为,观宇说了是总督发话,不至于是为了这个问题。”四人连连点头。“只是,我有一个问题。”寒星问道。“什么?”“为什么你们男人不管年纪大小,思考的时候不是喜欢摸胡子就是喜欢摸下巴呢?我记得小孩子们好像没有这个习惯啊。”不仅自家爹和程老太爷说话和想事情的时候喜欢摸自己的胡子,自己两个哥哥和秦观宇日常也喜欢摸胡茬,刚刚另外三人分析思考的时候,除了喜欢皱着眉头的周毅之没碰自己的下巴,王福搓了好几下,就连还没开始长胡子的周越桐都摸着自己的下巴说的分析,而且书籍记载中,很多古代男人都会“抚须”也就是摸胡子。“所以,你们是下巴那里经常痒吗?还是说,这摸下巴可以促进大脑活动?”易寒星说着,实在是不解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是怎样一种神奇的男人之间的代际遗传习惯?四个少年聚精会神地听着,还以为易寒星会提出什么建设性的问题,却没想到是问为什么要摸下巴。周毅之忍不住咳了一下:“寒星你严肃点,这就是他们的习惯而已,我们还是讨论正题吧。”周毅之这么说着,秦观宇还是解释了一句:“我是觉得胡茬的手感挺好的,他们为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这确实不是重点,关键还是我们猜测的,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他被抓进去。”因为周毅之的性格沉稳,所以在四个人当中,周毅之还是有一些威严的,其次就是秦观宇,他们两这么说了,王福和周越桐也没再解释,默认了秦观宇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