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有跟人说过这么难听的话,刻薄又寡情。
江屿那么心高气傲的大少爷,听了这么难听的话,不可能会再跟他有接触。
时景垂下睫毛,他抿着唇,等待着面前这个人的宣判。
倏地,一只温热的手突然包住他的手腕,拉着他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图书馆附近有个人工湖,湖边绿树成荫,树木层层叠叠。
时景跟在江屿身后,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凭感觉,估测他现在的心情很差劲。
江屿拽着他的手腕,把他抵在树干上。
时景后背撞到树干上,他身后有书包,替他挡去了疼痛,但他的身体还是绷紧了下。
江屿扯下时景的卫衣帽子,让他那张脸全部露了出来。
“时景。”他嗓音沉沉的,是一种质问的口吻,“你刚刚那些话,是真心的吗?”
时景跟他对视一眼,江屿毫不避让,他是单眼皮,线条凌厉,内眼角的弧度尖锐,情绪莫测。
时景吞咽了下,“嗯。”
几乎在他尾音尚未落下的时候,江屿径直弯下腰,凑过来咬住了他的唇。
时景恍惚了下,毫无防备。
时景的唇形丰盈,有唇珠,江屿含着他的唇珠,逗弄了会儿,()()时景的齿关,缠着他的()不放。
时景“唔”了声,()被江屿(),丝毫不放。
他大脑直接宕机,跟一锅熬稠的粥一样。
黏黏糊糊的。
不算这次,他跟江屿一共亲了两次。
第一次的时候,虽然是深吻,但江屿吻技很差,哪里都要咬一下,贪婪又好。色。
时景的感觉跟被狗啃了没有什么区别。
第二次,是他短暂地咬了一下江屿的嘴唇。
脑细胞还没有来得及雀跃,就结束了。
唯独这次,他们贴在一起,不留缝隙。这么深的吻,()跟()碰到在一起,不分你我。
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告诉时景,他们是如此的()。
也不知道过了几分钟,江屿松开他,神色尚显清明,只是呼吸有些乱,“时景,你要不要看看你刚刚说话时的表情?”
嘴上说着狠话的人,攥着书包肩带的手却不停收紧,骨节都泛着白。
明明是那么脆弱,却又故作冷漠和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