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色的光点缓缓朝前移动,她真不明白,这东西有什么好的,他为什么要天天抽。她又放进嘴里猛吸一口。一双修长的手指从她手里夺过烟蒂扔到地上,命令道:“这不是好东西,你不许抽。”吐出奶白色的烟雾,她说:“你不是也抽?”他噎了噎,把她抱起来说:“那我戒,行吧。”轻轻把她放到床上,刚要起身,她腿却勾上他的腿,豁的用力,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倾身,手指慢慢在他脸上摩挲。在他诧异,不解的目光下,她低头,小小的舌尖吻上他的耳垂。湿湿的,软软的,含着热气的舌尖落在耳垂,耳尖唰的像烧红的虾尾,心尖像被羽毛划过,整个人都打了一个激灵,一片燥热。他翻身耳上,哑着嗓子问,“可以吗?”眼里是浓的化不开的欲。她唇角勾起一丝轻轻的弧度,哂笑,“你给我选的机会了吗?”这句质问,语调不轻不重,微微勾起的眼角有嘲弄,责问,气恼,恨,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身子一僵,心里像有一把小刀在凌迟。昨晚的理直气壮,问心无愧荡然无存。他忽然发现,他是这么怕她恨自己。此刻无比庆幸,昨晚留了底线,给自己留了挽回余地。“对不起。”他手覆上她双眼,低低说:“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他手触上开关,她说:“别关,开着吧。”话音落下,她修长的手指抬起来,拉下肩带,说:“想要,今晚,随你。”他手掌从她眼睛上拿下来,诧异的问,“你确定?”她看向他,嫣红的唇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娇娇说:“嗯。”他审视了一会,压下,手掌穿过她的指尖,与她十指相握。闭上眼,柔软的唇如雨点般密密麻麻的落向身下。香软娇小的身子乖巧的躺在怀里任由拨弄,这酥软让人嵌入骨髓般的爱不释手。爱意胀满胸怀,只有深深的吻,才能够缓解。他脑子早就成了一团浆糊,翻涌的泣血顶上脑门,每一滴血液都在燃烧。这是他渴望已久的。是完全属于自己的一种主权宣誓。他满怀激动的看向她的脸,却发现,她视线空洞的落在窗帘边的一丝缝隙里。脸上没有一丝绯红。好像这俱身体是别人的一样。他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浇了下来。原本快要焚身的灼热,一下散的干干净净。他翻身而下,重新为她盖上被子,在她耳边说:“别这样,丸丸,你别跟自己怄气,你这样还不如杀了我。”她没看他,低低问,“不做了吗?”他说:“不做了,在你不愿意之前,我不会再碰你。”她说:“是你自己不要的,楚铭,我不欠你了。”话音落下,她拿被子蒙上眼。良久,一个温暖的胸膛从后背靠上来,把她揽尽怀里。她没有挣扎,沉沉睡去。吃了早饭,楚铭拿上行礼,出酒店往车上去。丸丸站在酒店门前,抬头看了一会。楚铭打开后备箱,一眼看见静静躺在副驾驶下面的信。倒是把这茬给忘了。怕她看见不高兴,想了想,绕到侧门,偷偷把信装进西服里面口袋。两人到了机场,丸丸看见大厅一角的抓娃娃机,走近,一一看向里面的娃娃。“想抓吗?”楚铭问。她抬头看他一眼,轻轻笑一下,说:“算了,我从来没抓到过,办理登机吧。”她抬脚向服务台走去。他抓住她手腕拽回来,说:“试试吧,也许,这一次能抓到呢。”他掏出手机扫了二维码,说:“过来,我们一起抓。”她走到他身前,娃娃机特有的“滋滋”声响起。她手按在操纵杆,他手覆在她手上。三角爪子移动,他摁住她的手,摁下绿色按键。松松的爪子落下,很神奇的,抓住了一只红色的小狐狸,一点点像出口移动。这三支爪子太松了,小狐狸摇摇欲坠。她自己都没发现,她提着一颗心,紧张的在出口和爪子之间来回移动。她是那么期待能抓到。时间好像是被谁拉长了,这三秒的时间,一颗心始终绷着。爪子松松散开,小狐狸从出口滑落,她弯腰捡起来,欢喜的说:“真的抓到了……你看,真的抓到了。”和昨日不同,她这会子的笑容特别单纯,让他想到了她初次见到她的时候。他有意逗她开心,又扫了旁边的抓饼干娃娃机。红色的光圈闪了一圈,他抓住她手摁下,码了六层高的饼干全部落进出口--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