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寒话音落下的瞬间,众人的目光同时落到了他的身上。罐子?亓砚卿愣了一下。那红煞仙姑几乎走到哪里都会捧着那罐子,如今时间长了,他都要忘了,那罐子与红煞仙姑并非一体的。若是按照魏寒这个说法的话,他罐子当中定是藏着什么东西。看来,下次若是见到了老师和钰萤,他定是要问问那钰萤知不知道这件事情。“我知道的就这么多。”魏寒耸了耸肩膀道,“这该我知道的,不该我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听到这话,亓砚卿的双眸一点点沉了下来。天缘山齐簇单手支着头看着面前那棵灵树。半晌,就见灵树树叶动了动。见此,齐簇猛地起身走向那灵树。今日也没有风,这灵树的树叶怎么会动得这般厉害?还不等他靠近果树,就见一个人影从树上跳了下来。在看清楚那人的面容之后,齐簇一愣道:“怎么会是你!”听到这话,那人落到齐簇的面前道:“齐簇,许久不见!”“亓殊,你……”他话音还未落下,就听耳畔传来一阵破空声,转眸看去。齐簇瞳孔瞬间放大道:“宗主!”不等他开口说第二句话,就见宗主摆了摆手。亓砚卿看着那人笑了笑道:“秋寒,许久不见。”“凡世间走上一遭,感觉如何?”挽秋寒轻笑一声道,“我倒是不承想,你竟然还会与天缘山的弟子结交。”“这便是缘分吧!”亓砚卿转眸看了齐簇一眼道,“我天缘山出了一个火形珠之主。”挽秋寒转头看向齐簇道:“的确是我天缘山的运道。”他本以为天缘山的运道都已经要退去的,没想到竟会如此。而听完两人之话的齐簇,眸中闪过一丝茫然。这亓殊到底是什么来头?他现在完全看不透这亓殊的修为,而且,看着亓殊和宗主的关系,很明显就是认识许久了。亓砚卿抬眸看向挽秋寒道:“我到凡世间走上的这一遭,遇到了几个我们的熟人。”听到这话的瞬间,挽秋寒嘴唇微颤。“我见到了我的师父,师兄,还有左长老。”亓砚卿双眸微颤道,“他们现在的情况很好。”闻言,挽秋寒轻合双眼。一时间,竟不知作何神情。半晌,挽秋寒道:“砚卿,我想去看上一眼,就看上一眼。”他与师父的恩情已经断了才对。可是,今日听到师父的踪迹又如何放心的下?亓砚卿颔首道:“好。”他今日到天缘山走上一遭,一是为了见见齐簇,二就是为了告知挽秋寒此事。他一直都知晓挽秋寒对于左长老的思念,如今远远看上一眼,也算是还愿了。亓砚卿将挽秋寒带到了非成国当中,此刻,左尘正在一个偏远的小城当中当官。左尘虽是过得很是劳累,但是,看上去却是很快乐。挽秋寒装成一个崴脚的百姓与那左尘说了两句话。他并未提及其他的事情,就只是与左尘聊了一下最近的生活。在临走之前,挽秋寒回眸看了左尘一眼。就见那左尘正在地里插秧。而在他离开之时,左尘似有感召一般,转眸看向那崴脚的百姓。不知为何,他在看到那百姓之后,就有一种很想要亲近的感觉。当他不知为什么,他的直觉告诉他,他以后不会再看到那人了。想到这里,左尘看向那处,眸色不禁沉了沉。与此同时,挽秋寒与亓砚卿正站在远处看着左尘。半晌,挽秋寒才说道:“我在师父的身上察觉到了你的气息,应当是你救了师父吧!”亓砚卿轻笑一声道:“并不是我救的左长老,是亓殊救的左长老。”他是他,亓殊是亓殊。他在救左长老之时,也并不知道左长老是谁。“也许对你来说是两个人。”说到这里,挽秋寒对着亓砚卿行了一个礼道,“对于我来说,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谢谢你。”说到这里,挽秋寒嘴角勾起一丝苦涩的笑容道:“谢谢你,解除了我的执念。”说罢,挽秋寒直接转身离去。亓砚卿转眸看向挽秋寒的背影,不知为何,他以前看着挽秋寒的身影之时,总觉得挽秋寒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惆怅。如今,那惆怅竟是全数退去了。想到这里,亓砚卿转头看向左尘。也是,如今见了左尘,挽秋寒的执念也算是退去了。“竟是这般?”纵折怜瞳孔微颤看着眼前的亓砚卿和云龛道。见到纵折怜这般样子,亓砚卿无奈地叹了口气道:“的确这般,我们回到万灵大世界当中,就去凡世间走了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