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时,亓砚卿才知晓,神识受损对一个修士来说,是怎样的伤势。若不是因为此刻,他身边有云龛的话,怕是他的情况会更差劲。正在这时,便听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转眸望去,只见那玄惑鲸正以半人半鲸的模样,抱着兔子朝他们走了过来。看到这一幕,亓砚卿心脏猛地跳动。在内心告知自己几遍,那玄惑鲸是自家孩子,随后才说道:“发生何事了?”这每次玄惑鲸化为人形,兔子都会嘲讽一番,在反复四五次之后,那玄惑鲸是打死都不肯化成人形了。怎么今日,会主动化作人形。听到这话,玄惑鲸凑到亓砚卿面前,将兔子放到亓砚卿怀中道:“主人,刚才兔子忽然就昏过去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正在亓砚卿担忧,兔子是否是受他影响之时,便见那兔子忽然打了一个嗝。随后,便见他头顶的那朵小蓝花,直接掉落了下来,一根只有两片叶子的小绿芽,忽然出现在兔子头顶。见此,亓砚卿不禁有些语塞。倒是一旁的云龛道:“水天树的种子。”在云龛话音落下的瞬间,兔子也清醒过来,低头看了看地上掉在地上的小蓝花,兴奋地跳了跳。但是,在看到众人都盯着他的头顶后。便有些不可置信地摸向自己的头顶。随后,兔子生无可恋地直接倒在了地上。正在此时,便见一道蓝光闪过,变为巴掌大小的玄惑鲸,开始抱着自己的小蓝花哀嚎。亓砚卿看着这情况,沉默良久。有这一兔一鲸陪在他的身边,他怕是少不了头痛。想到这里,亓砚卿无奈地摇了摇头,看向云龛说道:“云龛,你不是说那水天树的种子,一直未有人使其发芽吗?”那兔子只不过是将这水天树的种子,吞进肚子当中,竟是使其发芽了?“木形珠。”云龛此话一出,亓砚卿微微颔首。云龛这话说得不错,虽说这兔子素来喜欢胡闹,但他毕竟是木形珠的守护兽。这五行之珠本就是五行之力的凝聚。兔子是木形珠的守护兽,而那水天树的种子,在兔子的影响之下,能发芽也是正常。只不过,兔子可能不太喜欢。思绪至此,亓砚卿垂眸看向一副要死不活模样的兔子,说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吃东西。”听到这话,兔子好像想到什么似的,用爪子扒着床边,一副要吐的模样。可他吐了许久,依旧什么都没有吐出来。亓砚卿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兔子的头道:“它已经发芽了,你当然什么都吐不出来了。”此话一出,兔子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在床上不断的打滚,然而,在滚到玄惑鲸身旁之后,直接一脚将抱着小蓝花哀嚎的玄惑鲸踹了下去。见此,亓砚卿嘴角不禁抽了抽。他本身还在担心兔子,现在看来他的担心,完全是没有用处。在此刻,那被踹下去的玄惑鲸抱着小蓝花飘了上来,张嘴就要和兔子吵。云龛见此,直接挥手一道禁制打下,直接将兔子和玄惑鲸关在其中。随即,云龛道:“圣树之人。”亓砚卿一愣,随后眸色沉了沉。原本那水天树的种子,便尽数被圣树的人带走,云龛也是无意间发现了一颗。这圣树之人多年未培育出来,如今被兔子养了出来。那些圣树之人发现此事后,怕是不会这么轻易罢休。看来,他们以后的行动要更小心一些。正在此时,便见一道飞剑传书,直接停在亓砚卿的面前。亓砚卿挥手将那飞剑传书打开。便见那上面写着“打开禁制”四个大字。他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周辰到了。”闻言,云龛的身影忽然消失,等再次出现之时,旁边还站着一个周辰。周辰一开始看到亓砚卿有些兴奋,刚欲开口,便瞧见亓砚卿那副虚弱的模样。他脚步一顿,扭头看向一旁的云龛,又看了看床上的亓砚卿。这事实不能和他想的一样吧?眼见周辰不知在胡思乱想什么,亓砚卿咳嗽一声道:“周辰,你来寻我,是为何?”听到此话,周辰这才反应过来,应声道:“我与那音墨相识,听他说,他将令牌送与一个红衣修士和一位剑修。我猜到是你两人,便向他要了方位,在看到禁制之时,这才肯定了我的猜想。”此话一出,亓砚卿嘴角没忍住抽了抽。那顾见微话当真是说得不错,这音墨还真是至交好友遍天下,宗门令牌随便撒。“星瑾,你我多年未见,我也是十分想念你。”周辰挑了挑眉毛道,“所以,我这才赶过来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