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亓砚卿也不好说什么,连忙环视四周。只见他们前方不远处,有一座城,一眼望去,便见那城中心有一座没入云层的塔。想来,那塔便是星云塔了。正在亓砚卿打量那星云塔之时,久璃已经和东沉庭吵完了,此时,正一脸得意地笑着。见此,亓砚卿一时间不知要说什么。钰萤说他老师很能得罪人,看来,此话当真不是虚言。“算了,你既然是和我徒弟一起来的,我就大方慈悲,不和你这老头子一般见识了。”久璃挑了挑眉说,“徒弟,这城中也有好多奇事,你这进来一次,要到处看看才是。”听到这话,亓砚卿点了点头,看向正沉着一张脸的东沉庭道:“前辈,可要去寻那东离若?”东沉庭因那东离若前来,此刻,已经到了,为何还要与他们一起。不等东沉庭开口,便听一旁的久璃笑了两声道:“这跟随令牌前来之人,不可离令牌拥有者百步,要不然,便会被水木天华驱逐出去。”怪不得,东沉庭会同他们一起。但久璃这般之说,亓砚卿忽然想起什么,看向久璃。那老师是如何在此地的?久璃自是注意到亓砚卿的目光,朝着一地微微点头。亓砚卿顺着久璃所示方向看去,只见离他们几十步之地,站着一男一女两位修士。许是因为那两位修士修为,皆是在他之上的原因,所以,他刚才才未察觉到那两人所在。而此时,耳畔则传来云龛的声音:“景子润。”闻言,亓砚卿看向远处的修士。景子润,不就是九池的修士吗?老师怎会和九池的修士,一同进入这水木天华?久璃倒是理直气壮道:“那九池也有一块令牌,原定的三人乃是云客、景子润和他师妹,你说,反正景子润他们也需要护着,这云客护着和我护着,有什么不同?”此话一出,亓砚卿不禁为之咋舌。老师是如何将抢名额的话,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好了,不要在此地待了。”久璃道,“这城外又没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城外待着做什么?”闻言,亓砚卿回眸看了云龛一眼,在见到云龛神色没有多大变动后,松了口气,直接跟在久璃身后。那云客真君乃是仙尊的师弟,他一开始还以为仙尊会不悦,但现在看起来,是他想多了。那两位修士见到他们过来,上前迎了几步,拱手道:“见过诸位前辈,道友,我乃是九池景子润。”“我乃是九池曲白幽。”见此,作为众人之中,唯一的小辈,亓砚卿上前道:“我是五天门的星瑾,身后这位是我的师兄,印子泠。”话音刚落,便见眼前的景子润眸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笑道:“那诸位就请跟着我来吧!”说罢,便直接转身在前面带路。见此,亓砚卿眨了眨眼睛,随后才起身跟上。在他眼中云客真君有些像是纨绔子弟,他没想到,云客真君的弟子却是这般,如同谦谦公子一般。景子润一路无言,将众人带到一个高楼道:“此处名为秋风阁,大部分要进入星云塔的修士,都会在此处歇脚。”“好了,少说一些废话。”久璃挥手打断景子润的话,转头看向亓砚卿说,“你的房间我已经给你定好了,但你身后那个老头子没有。”说着,久璃直接掏出一块令牌,朝着亓砚卿丢去。见此,亓砚卿一笑道:“多谢老师。”亓砚卿与云龛进入久璃提前准备的房间时,才发现,这高楼的上几层全部埋有一级灵脉,在其也是因此缘故,这上面的一级灵脉与二级灵脉所在房间,已经全部都被定了出去。如此情况,使得东沉庭有些窘迫。这两个小辈的房间在这楼的最上面,他若是不与这两个小辈在一个房间,他自己在可他若是与他们挤在一个房间,又有些不合礼数。正当东沉庭准备在房门外,打坐调息时。便见那久璃阴沉着一张脸走过来,说那东沉庭,也不怕丢了那张老脸。说罢,便将一个门牌丢到东沉庭怀中。他们看向那门牌才知晓,那门牌所属的房间,正好就在令牌的最大限制范围之内。想到这里,亓砚卿轻笑着摇了摇头。老师那人,当真是口硬心软,虽然嘴上说着不喜欢东沉庭,但还是将门牌给他了。这性格,倒是与那钰萤有几分相似。不对,亓砚卿忽然想起什么似乎,神情忽然僵住。老师自他们进城之后,便一直同他们在一起,压根就没有独自见过秋风阁的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