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哲得到肯定答案后,如遭雷劈,脸马上就垮下来了,他难以置信道:“你再说一遍?”夏沫就是想报复鹿哲,故意说:“我说这个孩子就是魏言的,怎么样?你想掐死我吗?”鹿哲受不了夏沫给他戴绿帽子,他把手伸到夏沫的脆弱的脖子上,看着白皙的脖子上跳动的大动脉,他就忍不住体内的兽性,想要把血管撕开,但是他还是舍不得,真的舍不得,凭什么?凭什么夏沫要这样对他?就在夏沫闭眼准备过去陪他父亲的时候,鹿哲撤开他的手掌,一个年近三十,一米八三的大男人终于抱住他的爱人痛哭。鹿哲撕心裂肺的哭声就像坦克碾过夏沫的心脏,简直痛不欲生,他无助地望着窗外的秋景,对于他来说那是遥不可及的放纵和逝去的快乐。鹿哲哭完之后,他好好地把夏沫抱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说:“我不信你的一面之词,我要做亲子鉴定,要真是魏言那个王八蛋的,老子就阉了他!”夏沫问:“我什么时候可以走?”鹿哲亲亲他的脑门,说:“你走不掉了,这座别墅里我安排人手,你的活动范围只有在这栋别墅里,其他地方你哪儿都别想去,除非我带你去。”夏沫啐了他一口口水,骂道:“鹿哲,你这个混蛋。”鹿哲擦掉脸上的口水,苦笑道:“如果我混蛋能让你留在身边,我乐意当这个混蛋。”他说完话就直接走了,关门的时候还特意把门锁起来。夏沫哭笑道:“天哪,我造了什么孽会招惹这么个混蛋哪?”……沈赫玉站在窗口接电话,“嗯,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再见。”朱麦倒了一杯红酒给沈赫玉,“咋啦?”沈赫玉接过红酒抿了一口,“鹿哲想要做亲子鉴定,看看夏沫肚子里的是不是魏言的种?”朱麦拿过沈赫玉喝了一口的红酒,一饮而尽,“嗯,好酒。”沈赫玉对他翻了个白眼,“要喝就自己倒,干嘛总是抢我的?”朱麦不要脸道:“香嘛。”沈赫玉冷笑道:“既然鹿哲要做亲子鉴定,那咱们就顺水推舟帮他一把。”过了几天,小雷表情非常难看地拿着一份亲子鉴定报告敲开鹿哲办公室的门,“鹿哥,那个报告出来了。”鹿哲正在闭目养神,听到这几句就立刻跳起来问:“怎么样?”小雷的表情就像吃了翔了一样难看,说:“呃,你之前的猜想都是对的。”其实鹿哲之前还在妄想这个孩子有没有可能是他的?但是当小雷说出这句话以后,这个想法彻底破灭,“他妈的姓魏的!”他愤怒地踢开办公室的椅子。小雷小心翼翼地问鹿哲,“鹿哥,现在怎么办?”鹿哲气得走来走去,“你去,把我安排的妇产科圣手请来,准备好仪器。”小雷:“鹿哥,你,你想好了?”鹿哲:“我现在想好了,废什么话?让你去你就去!”夏沫正坐在床头安静地看书,突然进来乌泱泱一大片人,“你们干什么?”这些人从中间让出一条道,鹿哲从门口进来,神色凝重地看了一眼夏沫,转头吩咐道:“带走!”“你们要干什么?!鹿哲你个混蛋,你要干什么?!放开我!”夏沫一个身形瘦弱的人,怎么可能挣脱得了经过专业训练过的保镖们,“少夫人,得罪了。”保镖们拿出一块白色手帕捂住他的口鼻,不一会儿他就觉得手脚发软,意识昏沉地睡了过去。夏沫此刻进入一个全白色的空间里,四处都没有人,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他以为鹿哲又把他关到什么神秘的地方,“有人吗?救命啊,鹿哲?你给出来。”没有人回应他,但是不远处有一个小男孩拍皮球的声音吸引了他,他蹲下来问:“你是谁?”眼前的这个小男孩眼睛深邃,和他一样是碧蓝色,头发的颜色是黑色,嘴巴和鼻子像极了鹿哲。小男孩笑着说:“爹地,你是我爹地……爹地再见。”夏沫还没来得及抱他,他就像幻影一般消散。“不要!”夏沫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手术室的灯光刺得他睁不开眼,慢慢地一个戴着口罩,穿着手术服的医生替他挡住了刺眼的灯光,“人流成功,待会儿你就可以下床走了。”“!什么……医生你说什么?人流成功?什么意思?”夏沫感到前无所有的危机感,他摸摸自己的腹部,想要感受孩子,结果摸上去的时候,他明白了,这里的生命已经被扼杀了。夏沫的体温从脚心到头顶散得干干净净,他感觉不到自己还在呼吸,感觉不到心在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