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其功却说:“你必须在三十七岁之前结婚,要是不结婚,我以后不会再给你提供任何政界的关系扶持。”
“你别以为你现在翅膀硬了,就可以自己飞天了。就你那天奇保健品公司,无论是产品,还是经营制度,都在法律边缘疯狂试探,若是没有我保你,你恐怕早就进监狱了,而且至少二十年起步。”
郑天祁听了这话,一时间哑然惊骇,怔怔然说不出一个字。
郑其功见儿子被镇住了,也就心满意足,又轻描淡写说道:
“只要是门当户对就行,其他的,我不会去管。”
郑天祁最后唯有苦笑,然后说道:“若是没有别的事,那我先回房间了。”
说着,便迅速转身,往二楼房间走去。
可楼梯刚走了一半,郑其功突然又把他叫住:
“你若是在生意上有什么困难,可以来请叫我。”
“另外,我还得提醒你一句,谢碉那个胖子,可用,但是不可深信。”
此话一出,郑天祁一愣,回头看向郑其功,目光变得复杂。
他变得极其不爽,质问道:
“你在调查我?”
郑其功面无表情,“我无需调查你,只需要稍微一打听,我就能知道你的一举一动。”
“呵呵,稍微一打听?那还不是调查!”
郑天祁气呼呼的,都快要火山喷发了。
他一直想要摆脱郑其功的束缚,这才会创立天奇保健品公司,可却不曾想,即使天奇保健品公司做成现在千万级别的规模,他却依旧摆脱不了郑其功的控制。
不可否认,郑天祁确实很有实力,他不像那些纨绔富二代那样,整天只会在灯红酒绿间花天酒地,他很有志向,很有拼搏奋进精神。
只可惜,他的悟性终究还是差了些。
自古以来,商政不分家,而商又附属于政,商业得跟着政策走,政策能够轻易左右商业的走向以及存亡。特别是在中国这个极其重视人情社会的国家,这种不成文的规矩,更是延续了几千年之久。以前是商附于政,现在也是如此。
所以他从选择经商开始,就已经注定,无论他赚多少钱,都要在政界人物面前,低人一等。
从政的人或许没有他那么有钱,但是却可以轻易利用政策和手腕,把他弄得死死的。
就如现在郑其功虽然不是政界绝对大腕儿,但是却依旧能轻轻松松将郑天祁盘在手里,甚至能够决定天奇保健品公司的生死存亡。
郑天祁虽然很是不爽,但是,他却还没勇敢到敢在他老子面前翻台面的地步,最后唯有气呼呼的,连忙转身快步上楼去,踩得楼梯“笃笃”响,似在拿那檀木楼梯出气。
郑其功见他气呼呼回房间,不由皱眉,很是不放心,又大喊了一句:
“记住了,谢碉不可深信!”
二楼上面传来“碰”的一声房门关闭的声音,再没有回音。
这时候,郑母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了进来,见这父子二人又在闹别捏,满眼埋怨地瞪了郑其功一眼。
“有你这样教训儿子的吗!”
郑其功却冷冷道:“我这是为他好。”
郑母却冷笑,“要真为他好,你就给他多一点自由,多一点自主选择的权利。”
“你这不是为他好,你这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面子罢了!”
郑其功像是被戳中了心中的痛点,不由一愣,随即阴沉着目光,瞪着郑母,“就你一个黄脸婆,有资格来教训我?”
郑母气呼呼的,她和郑其功本来就感情不和,三言两语就能吵起来,不过这次见郑天祁刚回来,她不想吵架,于是冷冷一笑:
“我懒得理你!”
“就你这臭脾气,以后老了不能动了,就等着自己扎生吧!”【自己扎生,自己照顾自己,自己处理自己的事情】